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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没人能够阻止赫尔克里波洛，绝不能。&rdo;他笑着说，&ldo;我猜你一定认为阿斯特韦尔女士头脑不太清醒，是吧？&rdo;

&ldo;如果让我说的话……&rdo;

&ldo;说吧，小姐。&rdo;

&ldo;我认为整件事愚蠢之极。&rdo;

&ldo;它给你这种印象，啊？&rdo;

&ldo;我不想说阿斯特韦尔夫人的坏话……&rdo;&ldo;我明白，&rdo;波洛温和地说，&ldo;我非常理解。&rdo;他的目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ldo;她是个好人，非常善良，但她没……怎么说呢？她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你知道当鲁本先生娶她时，她是个演员。她有很多古怪的偏见和迷信。她说一不二，她从不理智地听听别人的意见。警督对她也没讲究方法，这把她惹怒了，她说怀疑莱弗森先生简直是胡闹，警察都是些蠢货，什么……亲爱的查尔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rdo;

&ldo;但她并没有什么证据，啊？&rdo;

&ldo;根本就没有。&rdo;

&ldo;啊！是这样吗？真的？&rdo;

&ldo;我告诉她，&rdo;莉莉说，&ldo;空口无凭，不做些什么是毫无用处的。&rdo;

&ldo;你这么对她说的，&rdo;波洛说，&ldo;是吗？很有意思。&rdo;

他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莉莉玛格雷夫，仔细地看了看她那整洁的黑外套，镶了白边的衣领，还有那雅致的小黑帽。他发现她很典雅，漂亮的脸蛋，略尖的下巴，还有那蓝黑色的细长的眼睛。他的态度不知不觉地改变了，现在他对案件没太大的兴趣，倒对坐在他对面的姑娘有了浓厚的兴趣。

&ldo;小姐，阿斯特韦尔夫人有点神经错乱？歇斯底里？&rdo;

莉莉玛格雷夫急忙点点头。

&ldo;您用词很恰当。正像我跟您说的，她心地善良，但决不能和她争辩或是让她理智地看问题。&rdo;

&ldo;可能她自己怀疑什么人。&rdo;波洛说，&ldo;很奇怪的一个人，啊！&rdo;

&ldo;她是这么想的，&rdo;莉莉叫道，&ldo;她极其讨厌鲁本先生的秘书，那个可怜的人。她说她知道是他干的，但后来证明可怜的欧文特里富西斯没有作案时间。&rdo;

&ldo;她没有什么证据。&rdo;

&ldo;当然没有，她只是凭感觉。&rdo;

莉莉玛格雷夫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

&ldo;小姐，我断定，&rdo;波洛笑着说，&ldo;你不相信直觉。&rdo;

&ldo;我认为相信直觉是愚蠢的。&rdo;莉莉回答说。

波洛向后靠了靠。

&ldo;女人，&rdo;他咕哝着，&ldo;她们喜欢认为直觉是仁慈的上帝赐给她们的特殊武器。而它却只有百分之十的命中率，剩余的百分之九十的不可能性往往使她们误人歧途。&rdo;

&ldo;我知道。&rdo;莉莉说，&ldo;但你知道阿斯特韦尔夫人的性格，你根本说服不了她。&rdo;

&ldo;于是小姐你明智地按她的要求来到我这儿，让我来权衡定夺。&rdo;

他异样的口吻使她警觉地看了看他。

&ldo;当然，我知道。&rdo;莉莉歉意他说道，&ldo;您的时间很宝贵。&rdo;

&ldo;承蒙您夸奖，小姐。&rdo;波洛说，&ldo;但确实是这样是的，此时我手头就有许多案件要处理。&rdo;

&ldo;恐怕我也是这么想的。&rdo;莉莉说着站了起来，&ldo;我会告诉阿斯特韦尔夫人……&rdo;但波洛却没有动。他靠在椅背上沉稳地看着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