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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死了，要是不和我合作，下次再来，参加的就老爷子的葬礼，到时候别说是一丁点的好处了，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说得像是真的一样，特别唬人。可是沈亦安没有听清楚其他的任何的话语，只听到了白杏在诅咒爷爷去死。“白杏，你想死是吗？”沈亦安的瞳孔颜色很深，没有杂质，直直地看进去，就像是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里面，寒冷幽静。眼角被死寂的冷漠所渲染，只剩下一片杀机。白杏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薄薄的细汗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脊背。沈亦安冷冷地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沈亦安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她僵硬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退到楼梯口，手紧紧地抓住了扶手，这才停下来，虚张声势地问沈亦安：“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在莫家，我可是莫家人，要是出事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沈亦安已经收起了所有的好脾气，双眸变得凌冽如同寒冬腊月的冰渣子，嘴角的弧度变得平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阴霾，目光沉沉。“吃莫家的，喝莫家的，还诅咒老爷子？你，该死。”说完，沈亦安抬起了脚。白杏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脚朝着自己的脸踹过来，速度太快，让人根本反应不及，躲避不了。脸上挨了沈亦安重重的一脚，她的整个身体一下子往后仰，不受控制地，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这边的楼梯不是特别高，但是白杏的骨头都摔断了不少，最后还是脸先着地。沈亦安就淡然地站在楼梯口，从上往下看着地上像是死狗一样的女人，嗤笑了一声。活该！一阵鼓掌声，从她的斜后方传来。沈亦安立即警惕地回头，看到莫白风拍着手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欣赏的笑意。对上沈亦安警惕又排斥的眼神，他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反而眼神包容，很欣赏地说：“胆子很大。”沈亦安没理会他，转身就走。神经病！走出去的时候，又遇到莫白风了。莫白风把车停在路边，从里面看她，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感，“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让自己变成了沈亦安，而且还把生理上的血缘关系也改掉了，但你看起来，很厌恶这个家。”沈亦安停住脚步，冰冷的视线杀向莫白风。莫白风笑了一下，“不过刚才有一点我说错了，你不是胆子大，你很懦弱，懦弱到不敢面对我。”“我不是不敢面对你，否则也不会来莫家，”沈亦安轻笑了一声，讽刺地说：“我只是厌恶，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变态，得到爱却不珍惜，自己不幸福，就想让控制自己的女儿，让女儿变得和你一样不幸？”既然莫白风想要把事情摊开来说，沈亦安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现在她最大的优势，就是那一份和莫家人没有直系血缘关系的鉴定。她可以叫莫亦卿爷爷，也可以正常称呼莫家的其他人，但是不用享受莫家带来的好处，也不用一定因为得到了什么就要为莫家付出一些什么。没有了束缚，她，无所畏惧。莫白风怔了一瞬，似乎是有点诧异，沈亦安在他面前，竟然这么没规矩了，这样气势凌人，还骂他变态？不过转念一想，事情也很容易想通。他苦笑了一下，笑容微不可查，意味不明地说：“有些东西，是基因决定的，刻在了骨子里面，如果我是大变态，那你，就会是一个小变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这话的时候的神情，好像是在希望，沈亦安不要变成和他一样的变态。沈亦安懒得去探究其中更深层次的东西，冷笑了一声，“人和畜生是不一样的，人之所以称为人，是因为懂如何克制自己。”莫白风斜看了她一眼，说的话完全不搭边，问了一个与他们之间的话题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你知道，你爷爷的原配妻子，是怎么死的吗？”大恶魔生小恶魔沈亦安根本没见过爷爷的原配妻子。在她来之前，那个女人就已经逝世了。也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起过这个人，好像这个人，是莫家的禁忌，谁也不许提，谁也不许想，任何有关这个人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再这个家里出现过。沈亦安不知道莫白风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人，但是她并不感兴趣。冷淡地收回眼神后，转身就走了。步伐不羁，透露着浓浓的不耐烦，又冷又拽，好似这个世间的一切，都没有办法阻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