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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翊在拍摄前一天，收到徐辞云的短信，她约他出来谈话。程翊一开始拒绝，但耐不住徐辞云的百般纠缠。二人最终决定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店见面。程翊见到她，开门见山问她要干什么。徐辞云泪眼朦胧，“程翊，你还能再帮帮我吗？像之前那样。这次的拍摄任务，也是我爸爸安排的，他想让我跟你多接触接触。”“对不起。”程翊别过头，冷声拒绝。徐辞云抓住他的袖子，“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不行？程翊，我们像之前那样不行吗？”“不行，之前是我一时想岔了。辞云，那个方法并不是永久之策。你还是自己好好考虑吧，得不到的东西，还是不要勉强为好。”程翊说完后，抬起腿走了，也不管她骤然变化的脸色。程翊走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一旁的盆栽阴影处有一个人影。“你发短信叫我出来，就是看这出戏？”“你别得意。”徐辞云已经没有了眼泪，脸上换上恶狠狠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得意？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该是我的，最后还是我的。最后，奉劝你一句话，眼泪这种东西对男生来说，不是永远都能发挥作用的利器，关键是，得看谁流。”来人说完就准备走了。“柯清曼，你别开心得太早，要进程家门，可不是你能够做到的。”柯清曼无心回应她，径直走出咖啡店。她一时觉得有些高估了对手，徐辞云能够使出的伎俩好像也就这样了。南城中学外，谢琳站在门口等待柯清曼。她来时有发过短信柯清曼。柯清曼让她等几分钟，她今日值日，看可能会晚一点。谢琳回复她说不要着急，自己可能会晚到。这个点柯清曼还在值日。今天有同学弄坏自己的钢笔，把一小块地板弄得很脏。柯清曼有些苦恼，她站在一边，想着要怎么样有效地清楚污迹。程翊此时走进门，“用这个吧。这是我跟阿姨借的强力洗涤剂。”柯清曼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救星。“太好了！我还在想要怎么处理这个。”柯清曼语气欢快地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同学呢？”程翊示意自己来倒洗涤剂，他手上套着垃圾袋。这种洗涤剂是带有点腐蚀性的液体，他刚刚看过成分表。要柯清曼来弄，他有些不放心。“我是跟舍友一起值日的，今天她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柯清曼回道。女生身体不舒服，这个代表的意思很多，程翊也不敢多问。他倒完洗涤剂，索性拿过拖把，帮柯清曼拖地。柯清曼有些不好意思，她欲抢回拖把，“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工作。”程翊微微躲过她的手，“我帮你吧，反正都上手了。”柯清曼看他动作娴熟，像是做惯这些的人，有些惊讶。程翊背对着她，也能想到她沉默的原因。“是不是以为我看起来不是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阿对，确实。”“我父亲名下有家政公司，所以，我也去做过一个暑假的家政，彻底了解这个行业。”柯清曼惊讶于他的经历。即使有家政公司，也不必如此吧？“我父亲对我要求很严，他信奉的观点就是这样，如果不亲自去体验这份工作，那么也很难发现其中的运作的规律。”“哇，那其实，好像也有道理。”“有吧，至少我在结束家政实习后，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些是我坐在办公室里面无法察觉的。”“那你觉得累吗？做这么多事情。”程翊回过头来看她，眼神温和，“累是肯定会累的。但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不是有一句话：众生皆苦，唯有自渡。”柯清曼看他一脸认真，心里也默念他的最后一句话。众生皆苦，唯有自渡。“众生皆苦，唯你是草莓味的。”柯清曼突然笑着看着他说。程翊动作停滞几秒。看着他不自然的动作，柯清曼故意停顿了一下，笑出声，“我是想起网上有这么一句话，就不知不觉念出来，没有别的意思。”“阿…我知道，这地，快拖好了。”“好的，谢谢啦。”二人收拾了一下，就往大门走。“你要出校门？”程翊问道，平时他都是看到她放学后不是留在教室，就是回去寝室。“对，我朋友来找我，在门口等我。我们说好了。”“朋友？是男生吗？”“不是啦，是我之前的女生朋友。我没什么男生朋友的，我妈管我管得严，害怕我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