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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后淡绿到近乎白色的大丝带缠绕，和胸前的绑带颜色一致呼应，随着她走动，似乎有金银色在裙摆间闪过，真真一副恣意潇洒的古典山水画。“好仙。”卞映凝轻声呢喃。尚清茴好像没有听见，只是挪开了脸：“这衣服……一点也比不上我的。”她本来想指出一点什么缺点，但这一时半会儿又没法马上找出来，只能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批发的哪能比得过你定制的。”卞映凝也不和她争，也来不及再仔细的好好欣赏，她拉开化妆镜前的椅子示意尚清茴过来：“快点，我帮你把妆补一下。”她刚哭过，妆都花了不少。看她这么殷勤，尚清茴勉为其难扬着下巴过来坐下，闭上眼。“你会么？”她好像在挑衅，想到两人不久前还大闹过，神色不太自然。卞映凝冷哼：“当然不会，你等着变成大熊猫吧。”尚清茴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下意识的握紧。气垫眼影眉笔腮红散粉在自己脸上碰了碰，随后是远走的脚步。尚清茴一只眼紧闭一只眼悄悄睁开，看到卞映凝的身影只是进了更衣帘子后面拿什么而已，她这才两只眼睛都睁开，看向镜子。嗯，没有成国宝。听脚步卞映凝要回来了，她又连忙闭上。尚清茴原本就打扮好了，高髻早已梳妥当，卞映凝小心翼翼给她再次定了一遍型，把掉下来的碎发收好，最后将配套的银链面纱轻轻给她覆上。冰冷的触感让尚清茴一下子睁开了眼，于是对上了正俯身过来替她在脑后把面纱绑好的卞映凝极近的下颚和脖颈。微微的幽香袭来。尚清茴不动声色的深呼吸，她因为倾身的动作而大开的领口就在自己眼前，尚清茴忽然觉得自己鼻间有些发痒。这面纱的银链子不会是什么破烂货吧，惹得她这都要过敏了。“下面有请“我不知道。”卞映凝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尚清茴不能理解了，有那么一刻，她开始相信，这事不是卞映凝干的。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尚清茴垂落在身侧被宽大袖摆遮住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力是相互的，当时那一巴掌打出去，打得她自己手心都在发麻。如果真的不是她，她又该何去何从。“你给我的那杯奶茶呢？”“扔了。”卞映凝把绒盒收好，整齐的摆放在化妆桌面上：“好了，比完赛再去想这些糟心事吧，比赛加油。”卞映凝突然觉得谁拿第一名都不重要了，只要她们各自拼尽全力去演绎，将自己的实力水准都发挥了出来，最后的结果，就让评委老师们来决定吧。不管以后黑化的会是谁，她都不会去阻挠任何人通过自己努力获得自己应得东西的权利。尚清茴起身，带着面纱的她看不清神色，只听见她声音里没什么波澜：“卞映凝，你真奇怪。”卞映凝勾唇，双手撑在身后桌子上，与她平视，嘴角的笑意渐浓：“你知道的，女人都这样。”她笑得……尚清茴移开眼，转身往外走，心跳失去了原先的平稳。“等一下。”卞映凝忽然又叫住她。尚清茴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她能感觉到卞映凝在靠近，她蹲了下来，热热的手指碰到了她裸露的脚踝。尚清茴连身体都绷紧了。低头一看，卞映凝正把两个湖绿绸布包银环的饰品戴在她的脚踝上。一会儿她跳舞的时候会是赤脚，但现在她脚上还穿了一双碎钻的凉鞋。尚清茴低头看着她头顶的发旋，现在已经看不到她曾为自己受过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