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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他愣愣地看我，说：&ldo;我敲门了，是您叫我进来的呀！&rdo;

我说：&ldo;我根本没听见有人敲门！&rdo;

他更诧异了，说：&ldo;这房间里只有您一个人呀，不是您叫我进来的那是谁叫我进来的？&rdo;

……第二天报纸就出来了，题目是恐怖作家的恐怖行为。说有个写恐怖故事的作家，叫周德东，他有怪癖……

我很气愤，但是我无话可说。

其实，这家报纸没有歪曲事实，也没有添枝加叶，甚至没有任何文字的渲染，百分百的实录。

九、他在我心里？

○点

的鬼

走路非常小心

它害怕摔跟头

变成

了人

‐‐顾城

四点零八分，我离开北京。那个精神病院里的老诗人很多年以前就提醒我，&ldo;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一声雄壮的汽笛长鸣……&rdo;

他离我太近了，他已经紧紧贴在我的眼睛上，甚至他的身体的一部分都和我融合在一起了。我必须远离他，才有可能看清他。

我坐火车到了山西，到了那个产煤的黑乎乎的城市。

我找一家宾馆住下来，给自己办公室打电话。是我的助手接的。

我压低声音说：&ldo;请找周德东。&rdo;

她说：&ldo;周德东不在，去山西了。您是……&rdo;

她可能感觉我的声音很像我。

我挂了电话。

次日是周末，编辑部没有人。他该出现了。

我找来一个在宾馆当服务员的女孩子，请她帮忙代我找个人。他给她一些小费，然后，我对她交代了一番。

她拨电话，免提：&ldo;嘟‐‐‐‐嘟‐‐‐‐嘟‐‐‐‐&rdo;

拨通了！

那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那女孩子用眼睛问我怎么办。我示意她继续等待。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终于被接起来。

那个女孩子有点紧张：&ldo;喂，请问，周，周德东在不在？&rdo;

对方的声音很低沉：&ldo;我就是。你有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