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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潘金莲折腾了半晌，松开嘴，往后一倒：&ldo;老爷，折腾死人了。我的腰都快断了。&rdo;

西门庆倒了一杯酒，俯下身，喂她喝了，道：&ldo;老爷想看看你的脚，给看不？&rdo;

潘金莲喘够了气，半坐起来，把精致的绣花鞋伸过去：&ldo;我都是老爷的人了，随老爷想看哪里，我还能有个不依的？&rdo;

西门庆放下酒杯，双手捧住她的一只小脚，慢慢抚摸着绣花鞋，从笔尖似的顶端一路摸到脚后跟，然后对潘金莲说：&ldo;老爷想脱了你的鞋，看看里面，行不行？&rdo;

潘金莲为了争宠，可谓八十八般武艺使尽。在床上，对西门庆那叫一个有求必应。哪怕西门庆想勾搭别的女人，她潘金莲也乐意帮他递梯子，只要事后不忘她的功劳就行。

她想到自己里面还穿了袜子，于是点点头：&ldo;随您。看吧，看吧，只要您记得奴待您的心就行。&rdo;

西门庆脱掉她的绣花鞋，里面是一双细棉布的绣花袜。他隔着袜子，又从顶端摸到脚后跟，对潘金莲说：&ldo;我还想脱了你的袜子。&rdo;

潘金莲这回不敢依他了，把脚一缩，笑嗔道：&ldo;再里面可没什么好瞧的了。老爷从哪学来的怪脾气？&rdo;

西门庆板起了脸，不再说话，转身给自己倒了杯酒，拿在手里喝着。

潘金莲连忙起身，搂抱住他，娇声道：&ldo;里面只有裹脚布了，真没什么好瞧的。老爷往常从不这样。&rdo;

西门庆喝尽杯中的酒，起身下炕，一语不发地朝外面去了。

潘金莲扭着帕子，紧抿着嘴，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远去，嘴里小声骂道：&ldo;也不知在哪招了什么邪火，尽朝我发脾气！&rdo;

西门庆脚步如飞，一路走到了前院的书房。

棋童正坐在门口嗑瓜子，他以为老爷今晚不会出来了。

西门庆从黑影里不声不响地走出来，见了他这副懒散模样，大骂道：&ldo;成天只会好吃懒做，还不快把地上收拾干净！仔细你的皮！明日把你抓到牢里，好好打几板子，就知道厉害了！&rdo;

棋童吓得赶紧跪到地上磕头求饶。

西门庆不理他，径自进了书房。

玳安端立在一旁，不敢替棋童求情，生怕自己也被连累了。

西门庆坐到椅子上，平静了一回，转头问玳安：&ldo;书童呢？怎么不在书房里伺候着？&rdo;

玳安回道：&ldo;可能以为老爷歇了吧？他多半也去了下人房歇息。要不，我去把他叫来？&rdo;

西门庆点点头：&ldo;你去喊他，顺便再泡两碗茶来。&rdo;

玳安应诺出去，经过院里跪着的棋童时，轻轻踢了他一脚，斥道：&ldo;你个没眼色的，还不快去给老爷泡茶？&rdo;

棋童感激不尽，道了谢，站起身忙着端茶去了。

西门庆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心里一股无名业火没处发散，直到书童来了。

书童推开门，行了礼。

西门庆斜眼看向书童。

书童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量不高，身材宛如女子般纤细。若放在戏院里，扮个旦生绰绰有余。

西门庆朝门口努努嘴，书童抿嘴笑了，乖顺地走过去关门，正好棋童送茶来，书童也不放他进来，自己伸手接了，让他下去，然后反手关好门。

书童小步走向西门庆，把茶放在桌子上：&ldo;老爷请喝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