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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2页）

但她错了。

魔修是贪欲恶念的化身，司愿凭什么可以例外？

他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他会成为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

&ldo;阿零，阿零……&rdo;

司愿用尽全力去握她的手，他看起来是那么无助又惊慌，&ldo;我，我没有……&rdo;

他急于证明自己。

像是夕阳陨灭前的最后一抹余晖照在他的脸上，此刻的司愿褪去了所有的阴狠戾色，比起魔修，他此刻，更像是一个人了。

&ldo;阿零，用窥心术。&rdo;

他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固执重复，&ldo;窥心术……&rdo;

阿零闭了闭眼，抽回了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ldo;司愿，我早就……失去窥心的能力了。&rdo;

从她被他一剑穿心的那一刻起。

她就永远的失去窥心的能力了。

司愿嘴唇颤抖，那双眼睛里有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

&ldo;怎么会……&rdo;

&ldo;怎么会……阿零，怎么会……&rdo;

他像是忽然崩溃了。

&ldo;没有意义了，司愿。&rdo;阿零轻声说。

他还爱不爱她，早已经不重要了。

她也不想知道了。

司愿却用力摇头。

他的眼泪一颗颗砸在阿零的手背。

像是一个迷途多年，忽然找回曾经来时的那条路的旅人。

他失声痛哭。

像一个孩子。

忽然，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残存的最后的一点点灵力，竟被他用来剖开自己的胸口。

&ldo;司愿！&rdo;阿零在看见他捧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时，她瞪大双眼，&ldo;你做什么！&rdo;

&ldo;阿零……&rdo;

&ldo;你无法窥心，我就剖开给你看。&rdo;

司愿望着她，那双黑漆漆的重瞳里，满是贪恋，&ldo;我很爱你……&rdo;

他的声音渐渐拢上几分迷茫，&ldo;可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rdo;

&ldo;我明明……很爱你啊。&rdo;

他的眼眶红透，&ldo;我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你。&rdo;

&ldo;但是，但是我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杀你？&rdo;

他像是陷入了自我厌弃，自我怀疑，一时间又哭又笑，&ldo;阿零，我不想的，我不想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