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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琑轻笑一声，挑眉道：“大概是看我长得好看。”“不是，人家贪图你的皮囊，你怎么还搞得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喔？”傅散生心里理解，但就觉得傅琑刚刚的回答很欠揍。“也没有很得意，就是刚好也想去看球赛。”傅琑道，运气好，指不定还能遇上哑巴。“那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在家。”“你学做饭啊，炖汤啊。”傅琑承认，自己有赌气试探的成分在里面，让老贼不知珍惜眼前人。29不可混为一谈傅琑背着他的斜挎包，挂上之前傅散生钩织的足球出门，在这之前，他有好好打扮一番，两点多就专门洗了澡，洗了头，躺着刷手机的时间里，还特意敷了一张所谓的急救面膜。来调查局工作之前，傅琑尽管是个互联网技术宅，也还是比较注重自己的皮肤管理，总被被被人说天生皮肤好，哪是？那还不是花钱堆出来的。来这里后，随了傅散生的性，傅琑尽量去繁就简，趁着年轻好像也没有那么大必要做所谓的皮肤管理，不如把时间多花点在工作上。工作，又是工作。傅琑觉得自己迟早会变成跟傅散生一样，不近人情的工作狂。不过也不太准确，傅散生那人，对工作看上去都不太用心，只是说相对于其他比起来，工作的确是在他的首位，傅琑很难理解，傅散生到底把人生的重心放在哪里。恋爱不谈，社交没有，就上班下班买菜做饭，养养花，打打毛线，锻炼锻炼身体，还有什么，喔，有时候还会约着他的酒友赵西迁一起小酌几杯。傅琑在那里敷面膜的时候，就听见傅散生在阳台上打电话，让赵西迁下班了，跟他去吃饭，顺便去喝点小酒。傅琑关门的瞬间还在想，这赵哥也挺惨的，都被安排值班了，下班后还要陪老贼吃饭。嗬！傅琑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心里不舒服，才会这样酸溜溜地想，和毫无趣味的三十岁单身大龄男青年吃饭，哪有和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姑娘看球赛来得爽快。和季晓约的四点半见面，傅琑提前了十多分钟，买了两杯加冰奶茶，你别说，站在球场门口，还真的颇有几分谈恋爱的架势。季晓是穿着主场球衣来的，下面穿着定制的十二号专属五分裤，扎了个高马尾，手臂上还有贴纸，看上去挺像纹身的。如此一来，傅琑就觉得自己和季晓格格不入。自己打扮随意，其实并不是带着多少球迷性质来看这场比赛，也没有现场大部分球迷那么狂热，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佛系了。真是无语。一定是和傅散生待久了。“嗨。”傅琑还用着好多年前经典的打招呼方式，也没有不妥，就是有些拘谨，让季晓不知道如何接话，礼貌性回复一句嗨，好像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事实证明，傅琑真的缺乏和女孩子交往的天赋，关键后天还努力不够，他甚至找不到一句夸赞季晓今天穿着的词汇，好看吗？是好看，但也没那么好看。总之就是，入得了眼，进不了心。“最近怎么样？”季晓也不是那种特别会聊天的人，能够鼓起勇气三番五次主动找傅琑，已是往日不可见的奇迹，对于她而言。一般这种问候方式不太应该出现在两个第二次见面的人身上，他们更适合谈论足球，上北和河西几十年来的豪门恩怨，绿茵精灵的天赋何在，天才球员为何频繁与冠军杯失之交臂？能聊的东西很多，但就是不应该像老朋友一样，亲切地来一句，你最近怎么样。因为这样会很容易刹不住车，往更温情的一面倒去。简而言之，就是给了季晓希望。虽然本身傅琑答应出来一起看球赛就是给了希望，可两者兴致不太一样，不可混为一谈。“比较忙。但也还好，你呢？”傅琑柔声道。和女生说话，其实只要温柔一点就好了吧，是这样的，准不会出错，傅琑这样想到。“我提前毕业，最近在忙着成立工作室的初期准备。”季晓道。傅琑皱眉，轻声说：“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是学医的，改行？”季晓开心地瞄了一眼傅琑，没想到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这对于女生来说，是有点值得喜悦的成分在里面，何况这个人还是傅琑。“差不多，家里面也支持，自己也感兴趣。趁着年轻，多折腾一下。”季晓笑道，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是那种温室里面的孩子。“是挺不错。”傅琑说。虽然傅琑一直不太喜欢试错这种不太负责的心灵鸡汤，但是人家姑娘家有本钱，有那个家底，人家试错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或许用在其他方面，或者换个表达方式会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