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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温芋来了之后，这些男生对她明显没有那么上心，真心话的几个问题都问得很露骨。程茜盯着她无死角的脸，心里酸得不行，面色还是笑着说：“姐姐你好会玩，是不是……”“是不是家教不太好？是不是常来酒吧玩？”“是啊，你猜得对，那又怎么样呢？”温芋将手里摇动的骰盅往桌子上一甩，再打开，五个六稳稳朝上。她偏头朝程茜，笑容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种勾人的妩媚感。“你输了。”程茜的假笑直接崩出一道裂痕，她支支吾吾半天，“姐姐……”“别喊姐姐，我比你小。”眼睛男直接忽略她们之间的尴尬气氛，问程茜：“选哪个？”程茜脸憋得通红，半天，还是掐着掌心说：“那换大冒险吧。”她可不想回答这些人“谈了几任男友”这种问题，不都是备胎么，还都不配当她男朋友。“喏，听说echo酒吧有个贼帅的侍应生，你去要到他的联系方式怎么样？”他们中一直不吭声的短发女生讲话了。温芋没管她怎么玩，舒小棠没有喝得太醉，她听说鲜橙汁解酒于是点了一杯，打算等舒小棠清醒一点就会宿舍。“哪个啊？”“就那个啊，已经端着橙汁过来了。”话音刚落，温芋就看到端着托盘在他们桌前站定的侍应生，个子高大，轮廓帅气，他定定地看着温芋，然后手一滑……橙汁倒下来，直接淋在了温芋的裤脚，顺着她的腿跟一路往下蔓延。“对不起，我让同事重上一杯来。”侍应生连声致歉，然后把温芋扶起来，“我带您去后面清洗一下。”温芋就这么被宋泽沉不由分说地从卡座拖到了员工私人的洗手间。他穿着黑色的马甲西服，领口别着一个黑色蝴蝶结，愣是用优越的身形穿出一种禁欲的味道。宋泽沉拿干净的毛巾沾了水帮她擦拭干净，表情冷静，似乎真的是为顾客认真服务的侍应生。然而，下一秒，他擦拭完温芋脚踝上的果汁，将那处微微攥住。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温芋，轻声问：“学姐，那天的微信，你为什么不回复我？”学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洗手间内充盈着微妙的气氛。宋泽沉以半跪着的姿势蹲在她的脚边，他的大掌钢铸般紧紧锢住温芋的脚踝，仿佛一松手她就会跑了似的。温芋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酒味，以及脚踝处贴上来的滚烫体温。她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你喝酒了？”“是啊。”宋泽沉仰着头，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隐隐有下压的趋势。“晚上有一桌的顾客说喝酒就给双倍小费，我多喝了几杯，挣了两百块。”他说得云淡风轻的，但温芋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疲态，应该是连着几夜没睡好。虽然有些心疼，但是宋泽沉不是她需要拯救的反派，也不是她的攻略人物之一。所以她更不用付出无谓的情感关怀。见温芋不说话，宋泽沉不依不饶，“学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一想到那天温芋就想到自己被按在副驾驶座上的羞耻经历，她只好牵强解释道：“不知道怎么回复……那天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要不是那几条语音都喊的“学姐”，温芋真的怀疑他是发错了人。他们才见了几面宋泽沉就说要追她？现在的小孩这么缺爱吗。“没有被盗号，我是认真的。”他蓬松的头发向后散开，露出深邃的眉眼，眸子里盛着湿漉漉的不满。温芋丝毫没有被这种小狗狗一样可怜兮兮目光打动，她语气认真得有点不近人情，“你知道你现在还在读高三吗？”“我知道，可是……”“知道就好好学习，别整天乱想。”温芋顿了顿，决定早点戳破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把这些心思放在学业上。”听到这句，宋泽沉没做声了，他松开她的脚踝，靠着洗手台站起来。仔细看的话，他耳根还有点潮红。他仰头靠着灰色大理石墙面，喉头在颈线上滚动了一下，声音压下去，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爽执着。“为什么不喜欢我？因为你的男朋友吗？”下一秒，他大步踏过来，直接把温芋拽了过来，抵在身后的墙面上。他俯下身，脑袋凑近温芋。就在她以为要干什么大事，捏了捏拳后……宋泽沉只是把头枕在了她的颈窝，声音带了丝沙哑。“……姐姐，我好醋啊。”他动作还有些摇摇晃晃，显然半醉半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