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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议论纷纷,那边也有人在不住的打量老黑等人。
任那脸皮再厚,被人围观也受不了,更别说老黑等人——他们在本家混不下去,固然是因为亲情缘薄亲人极品,但本身也有问题,至少脸皮就太薄,当下几人不由得黑了脸,看猴子也就如此了。
“大家让让,大家让让,俺哥是到家了,车行的人还要走回去呢,大家给我个面子,给腾腾地儿好歹让把箱笼卸了,让人家早点回去。”
“是啊,各位大伯婶婶,哥哥嫂嫂,俺妹夫妹妹回来还没见过长辈,也没看过孩子,大家伙都给个面子。”
却是黄米子、刘东等人喜气洋洋的迎过来了。
一众男女老少既不想让开,又非常想看人家卸车——虽然看不到内里乾坤,光数数趟数也激动人心啊。
有人往旁边挪,慢慢的也跟风往边上回避了。
由着黄米子他们带着老黑等人搬东西,这边张知劲和刘二女已经按捺不住往家走。
到家一看,三叔张家善、本家的几位叔伯、岳母刘王氏等人早在大房的大窑洞就坐。
夫妻两人赶紧跪地就拜,一番见礼自不必多说,只说礼毕,一行人分了男女,留张知劲和在这边说话,刘二女带着母亲嫂子并本家的女眷回了自家窑洞。
一进门,只见她嫂子石舅妈站在炕边,炕上坐着两个女娃娃。一个大些的跟刘东有三分想象,剩下的全仿着石舅妈来。一个却是个睁着骨碌碌大眼睛往外看的小丫头,许是刚睡醒,人有些迷糊。
刘二女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了,飞快上前包住那个小的,嘴里不住叫着:
“福圆,俺的福圆。”
小满圆感受到了母爱,这时也清醒了,跟着忍不住嘟囔:
“娘,娘……”
母女两人哭成一团,旁人看的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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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母子连心呢!”
石舅妈费力的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小被子。
“好了,好了,今儿是喜庆日子,可不兴哭。”
刘王氏也擦擦眼泪,一边劝着闺女外孙女,一边指着满福对别人炫耀道:
“别看小,精着呢!他们当娘老子的去了外面不回家,福圆也没忘了他们……要不是我拦着,今儿早上就得去外面等着。”
她说的兴奋,这个节骨眼上,也没人傻得出头扫兴,张裴氏、张陈氏等人还要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至多有那看不惯的在心里不免想着:
“还显摆呢?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她刘二女家是穷人吗?要是旁人有她家的境况,这样的孩子还在吃奶呢。也是这丫头片子福薄可怜,小小年纪便母子分离,都这样了她能不懂事?”
“听说这房连下人都买了!也不知知劲日后会不会如那富贵人家的老少爷们一般也收一屋子小妾……”
“唉!人和人真不一样!
同是闯了一趟京城,有人灰溜溜如同丧家之犬,便是带回几样东西,也是中看不中用,统共换不了几个大钱,偏他家人却是发了大财。”
不管众人如何各有心思,到底谁都不想无缘无故的得罪人,还是个眼瞅着富贵了的人。
于是,众人也不用主家招呼,各自找了个座儿坐了会儿,说了几句彼此分开后的情形,走了个和和气气的过场,便俱告辞离去,留刘二女和亲娘嫂子说说话。
刘二女送她们出门,回来母女亲人都上炕坐着,先问了亲娘好。
刘王氏满嘴说好: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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