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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不定就是这样才怀不上的。一个月就那么一两日承宠，如何能怀上？&rdo;苏太后道。

&ldo;那母后选一、两个你最瞧得上的，儿臣就专门临幸她们好了。&rdo;楚寔的态度可是异常配合。

然则苏太后却越发地不放心了，可也没什么借口再指责楚寔，只能不甘地闭上嘴。

待季泠来问安，苏太后留了她说话道：&ldo;大郎这一月冷落你了，皇后心里不好过吧？&rdo;

季泠摇摇头，&ldo;妾和母后的心思是一样的，只盼着皇上能尽快有儿子。&rdo;

苏太后点点头，&ldo;皇后果然贤惠。这一月大郎都没回你殿内么？&rdo;

这可真是为难季泠了，说谎对她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可在对苏太后说谎，和为楚寔遮掩两件事之间，季泠很容易就选择了后者。&ldo;也不是，偶尔皇上半夜也回内殿的。不过臣妾都已经睡熟了，是第二日长歌说的。&rdo;说到这儿，季泠立即意识到，她待会儿可得跟长歌交代一声，不能说漏嘴。

幸亏苏太后没起疑心。主要是季泠还是有脑子的。若她说楚寔完全没回内殿，苏太后可一定不会信，她说偶尔回来，苏太后就不容易怀疑了。

离开慈宁宫时，季泠一直憋在胸口的气才畅快地吐了出去，先才她吓得手心都流汗了，生怕苏太后当时召长歌去问。

路上，季泠立即交代了长歌几句，长歌虽然不解，却也没敢发出疑问，在宫中当侍女，最要紧的一条就是学会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该问的绝不要问。听话是最重要的。

但是长歌显然没管住自己的嘴，楚寔在和季泠&ldo;冷战&rdo;了月余后再次回到了乾元宫后殿用晚膳。

季泠在饭桌上骤然看见楚寔还有些不适应，皇帝用饭规矩多，至少不会像她一个人吃饭时那般可以从简。

因为生疏了一个多月，季泠见着楚寔有些拘谨，吃饭时背脊也是挺得笔直的，不说话只低头夹自己面前的一、两道菜。

楚寔替季泠夹了一筷子青菜，&ldo;在太后面前怎么替我说谎了？&rdo;

季泠骤然听见这句，一下就被饭粒给呛到了，咳嗽咳得眼泪横飞，胸口也疼得厉害，自己不听地用拳头捶，楚寔也赶紧替她拍着后背，又将长歌飞速递过来的手绢递给了季泠。

季泠好容易才缓过劲儿来，有些羞愧于面对楚寔，刚才她实在有些丢脸。

楚寔又将水递到季泠唇边，她有些尴尬，并没就着楚寔的手喝水，而是接过来微微侧过头仰头缓缓地润着刚才咳疼的嗓子。

季泠喝完水，再想拿起筷子吃饭时，却被楚寔用手挡住了，&ldo;先回答我，免得再呛到了。&rdo;

季泠真恨不能再呛一次呢。可楚寔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道：&ldo;那个，方嫔跟我说了些话。&rdo;

楚寔收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泠。

季泠是绝不敢在楚寔面前说谎的，你瞧瞧，她不过才起了个头，看楚寔的神情却是将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

季泠被楚寔这般盯着，背脊都塌下去了，头也快埋到碗里了。难怪能当天子呢，这龙威，一个眼神就让她直不起腰了。

良久后，季泠才听楚寔道：&ldo;你身体还没有大好，还在吃药，却是不宜行房，别想太多了。&rdo;

季泠松了口气地抬起头，她是真怕自己想多了。如今听楚寔亲口承认说没问题，她也就不用处处小心，生怕踩着他痛脚了。

可有些话还是得解释的，季泠磕磕巴巴地道：&ldo;表哥，我，我就是想着方嫔说其他人和她都一样是枯坐一整夜，所以才，才……&rdo;

季泠实在是解释不下去了。她自己先羞愧地捂住了脸。

楚寔将季泠的手拉下来道：&ldo;那些人不过是对太后有个交代罢了。这一个月冷落你，也是怕太后觉得是因着你的缘故我才那般做的。&rdo;

是这样？季泠瞪大了眼睛，&ldo;不是因为方嫔么？&rdo;

楚寔嗤笑一声，&ldo;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rdo;

&ldo;什么心思？&rdo;季泠是真不明白楚寔的意思。

楚寔的笑容淡了些，&ldo;你和太后都觉得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这张脸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