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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艾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ldo;我会注意的。但现在我们得达成共识，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尽职的仆人来看待，这样就不会觉得难堪了。有什麽想要我帮忙的请说出来，反正他们听不到。而我唯一的要求是，请你不要和我作对，也不要自暴自弃。&rdo;

他倒出消炎药，把药片塞进麦克嘴里，打开纸杯的盖子送到他嘴边说：&ldo;用咖啡代替吧，再向他要水会让我崩溃的。&rdo;冰凉的咖啡顺著喉咙一冲而下，药片混著浓郁香味的液体流进了麦克的胃里。他感到胃部一阵痉挛，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艾伦咬著汉堡说：&ldo;抱歉，我忘了你该喝点热的。&rdo;他放下纸杯找到塑料汤勺，这东西除了喝汤什麽也干不了。

&ldo;战俘营真是个使人进化成变态的好地方。&rdo;艾伦舀了一勺浓浓的蔬菜汤试试，味道十分鲜美。&ldo;我得承认，变态也是有优点的。&rdo;

艾伦送了一勺到麦克嘴边。麦克没有拒绝，不久前，安德鲁凯斯那样喂他时，他还觉得受辱而躲开了，但他没有躲开艾伦的勺子。

&ldo;我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我的中介人一定会把肠子笑断的。&rdo;艾伦说，&ldo;这次全都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正在邦托塔砂糖海岸愉快度假，比基尼和性感女郎，金色海滩和总统套房。&rdo;

&ldo;那麽你为什麽放弃在天堂沙滩上的放荡生活来杀安德鲁凯斯?&rdo;麦克问。

&ldo;不为什麽。&rdo;艾伦说，&ldo;纯粹是兴趣。我以为很容易完成，如果你不跳出来碍事的话。&rdo;

&ldo;我也想说如果没有你插手，安德鲁凯斯现在正在监狱里等待受审。&rdo;

&ldo;监狱比这里干净吗?只要他不死，在监狱里一样可以做恶。你的想法过时了，麦克艾尔维斯警官，这是个充满暴力的世界，正义并不会产生好结果。告诉你一个真理，地狱永远比监狱可靠。&rdo;

麦克闭口不谈，尽管他对此类说法很不赞同，但没有当场反驳抗议，对於艾伦送来的汤还是一口一口喝下去。

&ldo;如果当时我不在场。&rdo;麦克问，&ldo;我不在场的话，你会怎麽做?&rdo;

&ldo;由於这项工作的报酬不多，我可能不会用掉所有子弹，但是会尽量使他看起来出色。把他剥光了在胸前写字怎麽样?&rdo;

&ldo;我想听听标语的内容?&rdo;

&ldo;通俗一点，就写&lso;仅供瞻仰&rso;。&rdo;

&ldo;很像个替天行道的孤胆侠客。&rdo;麦克说，&ldo;你自我催眠了多久才变成这样?&rdo;

&ldo;我从不认为自己是英雄。&rdo;艾伦收起笑容说，&ldo;我很清楚自己只是个杀手，没有道德观，没有善恶感，除了杀人，我的生命中没有别的东西。&rdo;

他们在这个充满了血腥味和荒淫气味的地下室里对视，相互保持著微妙的均衡。有一瞬间，麦克似乎觉得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令他有些震惊，还有些动摇。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不长。这个年轻杀手使他产生一种错觉。一种挺身而出的自暴自弃感，一种对危险的亲近感。

艾伦似乎在思考，又像在凝视虚空。他的双眼透过障碍，穿破层层迷雾回到了一个秘密的场所。

&ldo;怎样才能去天堂?&rdo;

&ldo;想一想，你会知道的。&rdo;

第二十三章渎神的欲望

&ldo;早餐时间过得还愉快吗?&rdo;

安德鲁打破了室内的平静。艾伦的目光立刻恢复镇定，不再神游天外，重新回到现实中来。

&ldo;生殖器障碍先生又来了。&rdo;他知道安德鲁听不到，於是给他取了个新绰号。

安德鲁说：&ldo;艾伦，你最好搞清楚，给你食物和药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两情相悦。我满足了你的要求，现在该轮到你满足我了。&rdo;

艾伦充耳不闻激怒了安德鲁，他在通讯器里暴躁起来：&ldo;过来跟我说话，贱货。我数到三你还待在那里，我就把你炸到天上去。一，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