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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2页）

陆湛笑道：&ldo;当然要看某人的诚意啊。&rdo;

卫蘅不答话，她就不信陆湛会舍得不带她去。

用过早饭，卫蘅和陆湛一起去萱瑞堂给老夫人问了安，老夫人留着陆湛说了会儿话，又问：&ldo;这次你进宫怎么这么些天才回来？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事情？&rdo;

陆湛道：&ldo;宫里没什么事，只是最近朝中恐有变动，有那鼻子灵的总想找我打听消息，我躲不过只好留在宫里，皇上也是体谅我这一点。&rdo;

&ldo;那你跟皇爷说一声，也让他老人家体谅体谅你正新婚燕尔，我正急着抱着曾孙啊。&rdo;老夫人开玩笑地道。

卫蘅一听&ldo;曾孙&rdo;两个字就有些心惊胆战，她这辈子这样勤于骑马、练箭，还有跳舞，其只一个原因就是希望自己的身子能康健一些，实在是上辈子生孩子这件事，给了卫蘅太多的挫折。

偏偏，这辈子，卫萱嫁给范用，半年就怀上了孩子，这说明肯定不是范用的问题，而是卫蘅自己的问题，所以卫蘅此刻听见&ldo;曾孙&rdo;儿子就有些难受，她也知道陆湛是楚夫人的独子，也是大房唯一的嫡子，他若是不能有儿子，按照大夏朝爵位传嫡不传庶的规矩，说不定陆湛连爵位都保不住。

从萱瑞堂出来，卫蘅要往清川如镜去，可陆湛走的方向却是回兰藻堂，她忍不住道：&ldo;你不去清川如镜给母亲问安吗？&rdo;

陆湛淡淡地道：&ldo;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rdo;

卫蘅看着陆湛，却也没有为难他，她对陆湛母子的心结一点儿也不了解，自然也不能贸贸然就以孝道劝陆湛，他身为朝廷命官，那又是他自己的母亲，他想必比自己更清楚这个&ldo;孝&rdo;字。

卫蘅到清川如镜时，楚夫人难得地停笔看了看她，或者说是往她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陆湛，这才又重新提笔。

卫蘅今日没用管问先生的笔了，如果用了就实在太戳楚夫人的眼睛了。练完字，楚夫人丝毫好脸色也没给卫蘅，更不提指点她的字了。

卫蘅回到兰藻堂的时候，见陆湛居然在南窗榻前看书，不由惊奇，&ldo;三爷今日不用忙公务么？&rdo;

陆湛招了卫蘅过来，搂了她坐下道：&ldo;我这是借着新婚躲懒，这几日应该也不用进宫，明日我陪你去庄子上骑马如何？&rdo;

卫蘅眼睛一亮，可是那星光旋即就湮灭了，&ldo;不太好吧？&rdo;她嫁过来一个月都不到。

&ldo;无妨。我去和老祖宗说，打发了掬霞也好，我去庄子上躲懒，没个伺候的人怎么行？&rdo;陆湛笑道。

&ldo;那儿不是还有一个么？&rdo;卫蘅嘟嘴道。

陆湛没有接这茬话，只道：&ldo;这几日我不在家你都忙了些什么？&rdo;

卫蘅就道：&ldo;这几日我跟着母亲练字呢，哦，对了，你还有管问先生的套笔吗？&rdo;

&ldo;管问先生一生就制了那么多套笔，用一套就少一套，我手头也就你如今这一套。&rdo;陆湛道。

&ldo;那你还送给我二姐夫？&rdo;卫蘅不解。

&ldo;物是死物，当时子施求得恳切，我就送与他了，要知道他是转送给你，我当时就将他撵出去。&rdo;陆湛调笑卫蘅道。

卫蘅却没理会这茬，&ldo;可是我看母亲也是极喜欢的，不然她不会一眼就认出来。&rdo;卫蘅料想楚夫人那样的人，肯定是想要管问先生的笔的，而陆湛居然也没送给她。

陆湛没说话。

卫蘅就知道估计这伤口碰不得，她环抱住陆湛的腰道：&ldo;你能再寻得一套么？&rdo;

陆湛挑挑眉。

卫蘅就道：&ldo;不是为了母亲，是为了我，一直找不到契机讨得母亲的欢心，你就帮帮我吧？&rdo;卫蘅抬头也很恳切地看着陆湛。

&ldo;不必费心，她的心是太湖石做的，瘦、皱、漏、透，你再多的情意进去了也就漏了。&rdo;陆湛道。

卫蘅已经多少猜测出一点儿这对母子之间的症结了，她摸了摸陆湛的脸颊道：&ldo;可我还是想试试，也不全是为了母亲，今后万一咱们吵架，你回过头来指责我不孝敬婆母怎么办？&rdo;

陆湛心想，也只有卫蘅能直言不讳地说出这种话，&ldo;我是那样的人吗？&rdo;

卫蘅耸耸肩，&ldo;谁知道呢，色衰而爱驰，若是今后我背后有婆母撑腰，就不会被那些狐媚子欺负了去。&rdo;

陆湛捏了捏卫蘅的鼻子道：&ldo;你若是这样想，那还不如在我这儿多卖点儿好，靠我可比靠她稳当。&rdo;

卫蘅环住陆湛的腰撒娇，&ldo;不要，你就帮我去找找管问先生的笔吧，母亲的字写得实在太好，我想跟着她学，这拜师总得交束脩的嘛，你是我相公，这件事自然该你办。&rdo;

陆湛扶额道：&ldo;我是上辈子欠你的？&rdo;

卫蘅想了想，上辈子他们可没什么交集，不过卫蘅一时心血来cháo地问陆湛，&ldo;你说咱们上辈子认识吗？会是什么样子呢？&rdo;

&ldo;所谓缘定三生，咱们上辈子自然也是夫妻。&rdo;陆湛大言不惭地道。

卫蘅撇撇嘴，&ldo;所谓的三生不一定就是上辈子开始啊，说不定上辈子你对我不屑一顾呢。&rdo;

陆湛揉了揉卫蘅娇软的身子，&ldo;你对自己就这样没信心？&rdo;

卫蘅嗔了陆湛一眼，这人说话太狡猾了，实在讨厌。她一提映月，陆湛就顾左右而言他，看来映月比掬霞可烫手多了。

卫蘅也不想再和陆湛纠缠这种事情，有些事本来就急不得。卫蘅转而道：&ldo;贞姐儿出嫁的日子也快到了，她自己怕得不得了，她今后嫁到陕西，虽说是在外家，可毕竟是为人媳，我在陕西倒是有个铺子，你看，今后如果贞姐儿有什么消息，能不能让她送到铺子上，咱们也就不至于被人蒙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