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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小虎那边有些吵，方起州问道：&ldo;你在看电视吗？&rdo;

&ldo;……嗯，&rdo;小虎应了一声，&ldo;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rdo;

方起州答道：&ldo;等下就回来，可能你睡着前可以回来。&rdo;

&ldo;那我……先睡会儿。&rdo;小虎有些心虚。

&ldo;怎么还睡。&rdo;方起州嘴角微微弯起来，又有些无可奈何。

&ldo;我中午……忘记睡觉了。&rdo;

他们又说了几句，小虎有些着急说自己要睡了，方起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虎现在在外面，被卢卡斯带着，和一群陌生人在一起。

他挂了电话，听见卫斯理找来的心理医生在一旁猜测说：&ldo;如果是被救后反过来报复这个救她的人的话，那她心理很可能在折磨中扭曲，有了毛病。&rdo;

&ldo;你们知道医学上有种说法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种情感会致使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所以报复救她的人，完全是说得过去的。&rdo;这位心理医生大名鼎鼎，之前给小虎做过一次咨询，给他催眠，帮他把该忘记的全部压在了记忆深处。

卫斯理笑了笑，&ldo;那是不是要把人抓起来检查一下，才知道她有没有这种病。&rdo;

&ldo;我只是猜一猜，&rdo;心理医生道：&ldo;很多人都有这种病，但很多人没有被绑架或是像这样的经历，按你们的说法，这个女人相当冷静，也就是说她既聪明又强大，这样的人，通常不会有斯德哥尔摩情结的。并且，她花了这么多年来复仇……&rdo;也是匪夷所思的。

这种不负责任的猜测，却打通了方起州的思路。眼见时间不早，他们原路返回。

小虎和卢卡斯，和一群不怎么熟悉的陌生大学生，一同去了ktv，卢卡斯在文具店买了美工刀和图钉，以防不测。他好像想得有些多了，还在超市买了盒避孕套。

&ldo;你买这个干嘛，&rdo;小虎感兴趣地凑过去，卢卡斯手一抖，小虎睁大眼睛望向他说：&ldo;和叔叔买的不一样，我觉得这个味道的好一些。&rdo;

卢卡斯罕见地被他噎住了。&ldo;去去去，&rdo;他赶紧把小虎推开，&ldo;要吃什么快去拿，我结账了。&rdo;

小虎拿了一盒口香糖。

ktv果然很大，是个总统套间，人也很多，像个联谊会。里面开着闪灯，小虎被晃得眼花缭乱，他看见一面墙的屏幕，在放着v，不知道谁拿着话筒在唱歌，鬼哭狼嚎的。小虎一下就怂了，特别想回家。旁边有个吧台，一个特大的酒柜，玻璃门敞开着，冰块里埋着各种各样的酒，啤酒红酒都有。

有人给卢卡斯介绍说：&ldo;这家ktv特牛逼，就这酒，有300个不同牌子呢，你猜包一晚要多少钱？&rdo;他当卢卡斯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子，比了五根手指，&ldo;要五万！还不算酒水。&rdo;

卢卡斯好似没听见一般，平淡地嗯了一声，他拉着小虎走到一旁去，&ldo;你唱歌不，这唱得太难听了，我去给你点。&rdo;他没来过这种地方，洋不洋土不土的，他也不像别人那样不觉得上档次，酒倒是挺多的，但他不能喝太多。

小虎听见唱歌眼睛亮了，还有话筒！这对他来说是非比寻常的吸引力，他看了看周遭的人群，有点怕了，谦虚道：&ldo;我也不会唱歌……&rdo;

卢卡斯笑了一下，&ldo;你不喜欢那个西游记主题曲……老听见你唱。&rdo;

小虎一直觉得自己唱的还不错，卢卡斯也听不出来，觉得还行，就是走调。但小虎怕人，所以无论卢卡斯怎么说他也不去，他想着回家一定要给方叔叔唱。说到回家，小虎就看了眼手机，没什么电了，屏幕停留在信息面板。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小虎拉了拉卢卡斯的袖子，&ldo;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rdo;

这边正有人叫卢卡斯去喝酒，他对小虎道：&ldo;等下就回去，我吹两瓶就走。你乖乖坐在这里。&rdo;他颇像个大人，说话也一副成年人样子。

小虎说：&ldo;你没成年，不能……不能喝酒的。&rdo;

卢卡斯摆摆手，&ldo;我十七了，差不多，我们哪儿法律不一样。&rdo;

&ldo;你十三。&rdo;小虎拆穿他。

&ldo;……你小声些！&rdo;卢卡斯双手合十，俯首道：&ldo;就让我喝一次吧，你看见没有，那边多少漂亮姑娘呢，他们都喜欢我，我要是不吹两瓶，和你走了，不是很丢脸。&rdo;

小虎妥协了，卢卡斯继续道：&ldo;别告诉我表哥啊，不然下次我不请你吃东西了。&rdo;他说着，打开了图钉，洒在小虎座位旁边，并且嘱咐他，&ldo;你就坐在这儿玩手机，别动啊，千万别动，小心被扎着屁股了……&rdo;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方起州到了家，问了警卫，警卫说小虎好像没起床。他看见大白还在门口，不死心地挠门，看见他回来后便停下了，十分焦躁地绕着他转圈圈，好像在告诉他些什么。

&ldo;你饿了？&rdo;方起州穿过庭院，看见今天大白什么都没吃，饭盆是满的。&ldo;怎么不吃东西。&rdo;他蹲下身，拍了拍大白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