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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芷惜小声道:“殷夫人多与女儿多说了几句话,姐姐瞧着不高兴了,便说殷家对她不重视,还当面说殷夫人小门小户出身。爹爹,还没过门就得罪了婆婆,姐姐日后就算嫁过去怕是也没好日子过了。”
“老爷,现在最要紧的是给殷家道歉啊。不然……不然殷家来退婚可怎么好?”
邱长霖大喝一声:“来人,去把大小姐叫过来。”
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在别人家也乱发脾气,罗云芝到底是怎么教的?
邱婧辞领着别枝和惊鹊往舒月阁走,气定神闲,半点不愁。别枝眼中隐有忧色,却没表现出来。但性子跳脱的惊鹊就藏不住事儿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小姐,听说老爷火气大得很,他不会请家法吧?”
“没事,错又不在咱们。”
“可是……”
“别愁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便是。”
紫苏匆匆而来,邱婧辞忍不住抚额:“我娘也知道了?”
“是的大小姐,夫人让我告诉你,一会儿见到老爷,可千万别记得要服软,老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安分的做什么就是。”
邱婧辞嗤笑一声:“告诉我娘,我记下了,让她别担心。”
她娘这个性子是没得救了,她也懒得跟紫苏掰扯,反正到时候怎么做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再说了,她爹也没有罚自己的理由啊。
跨过舒月阁的月亮门,便有小丫环为她引路:“大小姐,老爷在厅里等你呢,他吩咐了,只让你一个人进去。”
邱婧辞点头,然后在别枝和惊鹊担忧的眼神中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一只脚刚跨进门,迎面便砸来一个茶杯:“还不跪下?”
邱婧辞闭了闭眼,找了块地儿老老实实地跪下了。心道,老爹这偏听偏信的毛病还是跟上辈子一模一样。还是说?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信任总会多一些的,就跟殷韦淮相信邱芷惜是一个道理。
不过,前世的她脾气倔,受了冤就梗着脖子和老爹对吼,也难怪他与自己越来越疏远。就前世的经验来看,女儿家偶尔还是要柔顺一些才比较不吃亏。
她恭恭敬敬地瞌了个头:“女儿不孝,竟不知爹爹为何生这样大的气,还请爹爹明示,女儿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
邱长霖没料到,一遇事就跟刺头似的女儿居然有服软的一天,一时间老怀甚慰。可一想到她在殷府做的事就又气得不行,指着她骂道:“你说,你在殷府都做了什么?竟把殷夫人都给气晕了。”
范姨娘摇着房子:“就是,大小姐也太不懂事了,无端打你妹妹就算了,可那殷夫人好歹是你未来的婆母,你将她气晕。这事儿传出去,你不孝的罪名可就背定了,还得连累老爷担一个教女无方的罪名。”
邱婧辞诧异地看向她爹:“爹爹,你也觉得这事儿是女儿做错了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看向邱长霖的眼中泪光闪烁,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泪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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