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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满意?”萧一白喝了口水,看着陆湛说道。
……
有时爱像开车危险又快乐,遇上红灯就停了,勉强是不对的,我们都知道的,差别的是,谁会先下车。
陆湛现在想立刻在桌上摆上香炉,手捧三炷香,对萧一白咵咵咵磕仨响头,求他收自己为徒,教自己如何面不改色地飙车,并在赛车过程中将对手撞下山崖车毁人亡。
陆湛真的是一位尽职的残疾车司机,明明车顶已经被掀翻,方向盘正在不受控制地打转,他却还要硬着头皮将车开下去:“那你是觉得你表现很好?”
好了,今年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有你陆湛一个了,提名就叫《虽然只有一部破碎的残疾车,我也要为了梦想开到天涯海角》。
萧一白开始收拾桌子,来拿陆湛面前的碗筷时,他越过餐桌俯身凑近:“我表现不好你怎么还哭着说还要?”
不应该太心软不大胆太死板不果断玩弄着肆无忌惮!
陆湛整个人跟着了火似的满脸通红,他拿手捂住脸,终于认输:“你饶了我吧……”
萧一白拿着碗筷垂眼看他,嘴边挑着一丝陆湛看不到的笑,他说:“那天晚上你最后也是这么求我的。”
陆湛都快缩到桌子底下跟小白龙肩并肩了,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他没想到萧一白在医院外面是这样的人!
你还我冷清漠然的萧医生!你这个禽兽!
禽兽正在若无其事地洗着碗,陆湛自己摸摸索索地红着一张脸单脚跳到了沙发边,歪歪地躺靠上去,他想静静。
此刻,不要问静静是谁,湛湛累了。
萧一白洗了碗,唤过小白龙给它喂了药,带它去了阳台的笼子里,然后走回客厅,边脱外套边说:“我洗个澡。”
陆湛强装镇定,余光一直瞄:“嗯。”
萧一白把外套扔到沙发上,问陆湛:“你今天还洗澡么。”
陆湛微微坐直一点:“不了吧……我缠着绷带太不方便了。”
萧一白看了一眼他的腿:“昨天打着石膏就方便了?”
陆湛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子:“萧医生,你非要我哭给你看是不是?”
“那天晚上我看过了。”萧一白淡淡地说完,进了浴室。
陆湛惨败。
他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心里非常难耐。
澄清一下,不是那个难耐。
好吧,有点那方面的难耐,就一点。
萧一白不说还好,他一说起,陆湛就难免陷入到那天晚上的回忆里。
其实那个晚上对他来说更像一场梦,只记得大体的情景,但是关于细节,如果萧一白不提,他可能都想不起来。
也可能是羞于想起。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陆湛的回忆也跟着立马刹车,他红着脸扯过一个靠枕放在身前,其实并没有很明显,但是他做贼心虚,就小心得不行。
萧一白穿着简单的长裤和短袖,边擦头发边走出来,他的头发洗过以后更加顺滑利落,配着清爽的穿着和瘦削的身形,终于清清楚楚地露出一个十八岁少年的模样来。
“抱着枕头干嘛,冷吗?”萧一白拿手梳着头发,问道。
“有点。”其实陆湛还挺热的,他甚至想脱外套。
萧一白看了一眼阳台外:“好像要下雨了。”
“啊?”陆湛这才意识到天阴下来了,他顺口问了一句,“衣服收了吗?”
这句话好微妙哦,好像两个人很熟络了,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看到天气不好,就习惯性地会问那么一句。
萧一白:“阳台有玻璃,淋不着的。”
ok,是我想太多你总这样说,但你却没有真的心疼我。是我想太多我也这样说,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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