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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星海（第1页）

“原来如此，但对不起，就算身份不是我的，我也依然希望能够保留这个名字，这与莫凡这个人原本如何无关，这是我父母给予我的东西，哪怕它本不该属于我。”莫凡坚定地回应。

“——”稍微停顿了一下，但起源并没有任何惊讶，依然是爽朗地说：“可以啊！你现在不放弃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以后在新世界这些也留不住，这个仪式是让次元认可你，就算你不放弃这个名字也无伤大雅！”

“新世界？”莫凡听不懂。

“别急，以后你会懂的，这涉及到一场关乎人类存亡的战斗，和世界是否能迈向未来走到彼岸这一关键。”

“具体需要多久？”

“不到一年时间，而且是单靠这个世界无法解决的麻烦呢！星护，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穆宁雪也不完全是，你们两个是最有可能破局的，在这一点上，哪怕是实力强过你们的五大破格法师也做不到，这是只有你们才能引发的奇迹。”

“也就是说，面临着世界本身无法抵挡的威胁吗？所以必须要像我们这样的‘外地人’才能做到，所以这个威胁到底是什么？万恶曾经和穆宁雪说过，魔法师中的最强者，诞生于世界之先的神秘，高悬在天空中的人形自走灾害，即将到来。他又到底是谁？”

“在此前我已经有所预感，将会到来的危险将会是灭世级别的，但也许我想错了，这个危害是对于人类而言，世界之所以无法抗衡，是因为这个威胁根本就是和你同样的存在，同样是世界起源，由他创造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反过来抵抗他。”

听闻此言，寒冰起源的眼神莫名有些微妙，莫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细节，也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促使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威胁并不针对世界本身，反而是在针对会危害到世界的人类，对吧？！”

“然而，另一个我，是见证了无数次失败的我，世界迎来了相同的结局，最终无法挽回。那个我不会放任人类的灾难蔓延到整个世界，次元，甚至是更遥远的地方，为此做出极端的行为也毫不意外，他已经彻底选择了与人类背道而驰的道路。”做梦时那个白发绝世美少年所说的话，此时无比深刻地印在莫凡脑内。

“而人类能够威胁到这个世界的因素只有一个，是最终之日，对吧？！1000个轮回下来，最终之日始终没有被解决，这也就促使你们中的其中一位做出了要与人类为敌的打算！”

尽管还有很多疑点，但现在的莫凡却把所有的线索拼接上，以得出这个答案，并且想经由面前的起源，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星护，尽管仪式还没有开始，你却已经脱离莫凡这一身份的局限，开始对本质的真相有所认识了吗？”寒冰起源少有地沉默了一下，留给莫凡平静的微笑。

“……”猜中了！哪怕没有完全说对，莫凡也能肯定自己所说的一部分是符合现实的。

“星护，亿万年下来，我们起源本身对于人类的态度已经无限接近于不在乎了，但我们也不想与他们为敌，最原始的那份感情依然存在。而当他们面临危险和困难的时候，我们也有自己的义务帮助他们，所以我们选择让你们过来，让你们在最后的彼岸之时能带着人类到达彼岸。”

“穆宁雪之所以急着过来，不只是因为她感觉到万恶的可怕，更多的是，人类对于危险的提前感知，越是有能力发挥作用的人，就越有这种直觉。而我也适时地将她召唤过来，现在的幽魂冰原状况很混乱，同时穿插了多股势力，你们身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被刺激，进而让实力暴增。”

“明白了。”从起源的话里，莫凡体会到了情况的紧迫，也许未来人类的处境将会非常不好，那种窒息感，就像是无限广阔厚重的海洋压在头上一样。

天下的人类世界，表面上大体和平，各国的综合战斗力还行，但是真要说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能团结一致，坦诚相待，那基本不可能，虽互有交流，但也不过只是大海上漂流的几座孤岛而已，当真正的强大的敌人撵过来时，虽不一定会摧枯拉朽般容易，但也会被逐个吞没。

“而现在我就要开始了，同时进行仪式的开启和对你本源的觉醒，也是这样，你才有资格在这个冰原里面活着，之前你所遇到的战斗，只能说是小打小闹，源级以上的强者，现在可都在成形中呢！而不是所有人都跟你讲道理，会放你一条生路。”

“那你可真是，给我选了条好路！”莫凡对此虽说不上愤怒，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爽，这个起源是把自己拿捏透了。

像莫凡这种人，只要开了头，就不用去在乎后面怎么做，只要有个方向，就总能走到尽头，而起源恰恰就是这个开头的人。

引导穆宁雪是开头，间接导致自己加入。两人再次接受试炼，升华能力是开头，为了让两个人变强，好获得能够在冰原存活的条件。渡过冰原是开头，进而让自己接受真相，然后带领人类。

一环扣着一环，基本上只要确定了起因，无论中间过程受多大的谴责，结果也不会离得太远。

说是莫凡和天命没什么关系，但实际上，起源用来设计莫凡的，却正是“推演天命”的思路，星护的未来不可测，是命运中的不确定因素，但已经拥有人格和命运力的“莫凡”可不是。

身份越多，命运越复杂，带有的属性越多，星护这样一个纯粹的个体身上就会出现越多的破绽，而起源劝莫凡放弃名字，其中也正有这样一种考虑。

“让我来看看吧！在这个世界里，适合你的本源会是什么？东方云婷是火，所以她天生善火，无需借用任何手段，便可在一言之间号令万火成物，你——星护，能做到什么程度？”

八个元素骑士已全部就位，魔法和起源站在这中间，莫凡伸出剑指放在莫凡的眉心，念动咒文。

“天元地炁，行无一束，千百世同矛，革新望源，除却灰之大地，重映镜中倒影，虚无，源起，命在，物在，以天元之铭刻愿彼岸相依，青水流光，星之人啊！愿你在黑之苍穹之上开辟前路……”

伴随着她的说话，空中悬浮的星体也出现了反应，它们开始以一种自然的规律旋转，似乎有看不见的线在空无一处的地方纠缠，雪花的刻印浮现，接着又变成了四芒星的形状，原本雪原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两个人置身于虚空中。

莫凡身上各式各样的线条通向虚无和深不见底的黑暗，颜色各异，或粗或细，那便是他的因果和关系，过去和现在，敌人与朋友，善业与罪果，但那大多数却并非星护的东西。

“启智，开灵，重明灯火，业果尽消，虚伪之物当除，妨碍之物当除，黄金之刻，白银之滴，尽入第二圣杯……”起源就把莫凡身上大部分的线给斩开，那是“莫凡”这一身份在未来的命运。

莫凡身上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被逐一除去，起源也根据他身上的特性选择了新的铭文。

“绝境之火，为心之所向而燃，凯旋之风，为性之所迁而卷，破晓之光，为义之所倾而照，幽玄之冰，为理之所执而结，寂灭之雷，为力之所及而破，无定之尘，为局之所困而凝，奔流之水，为爱之所滞而往，沉寂之夜，为序之所和而至。”

“为守护踏上前路，为理想不惧压迫，培育世界之新生，护佑人心之义理，观摩众人之前行，你便是众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但是所有人都需要你。”这不是觉醒所需要的咒言，而是起源在为莫凡“定性”，尽可能地将他纳入世界之内。

八个元素骑士开始化为光离子消失，能量又重新流向莫凡，帮助他构造出新的东西，适应本源。

不可计量的浩瀚星海出现在了虚空中，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变化，象征着魔法体系的各色星云完全崩溃，取而代之的是泡沫一般的东西，它们飘忽不定，似有似无。

“来吧！无想的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