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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第1页）

千手扉间的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就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即使是自觉自己在这一行人中是最为迟钝的一个，也觉得浑身上下僵硬无比，手脚都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你在……说什么……”泉奈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来的一样，甚至感觉这声音在并不大的和室里产生了诡异的回音。

扉间垂下眼帘，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看着地面，但是他的眼瞳中明显没有焦距，“忍界百族，虽然全员都号称血脉源头是六道仙人，但是没有人有实际的证据。所有人都只觉得对方是在吹牛而已。然而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别的人具体怎么样不清楚，宇智波和千手却是可以肯定，传承自六道仙人的血脉。”

“没错，我们两家的祖上，是亲兄弟。”千手扉间像是还嫌弃他们受到的惊吓不够多一样，开口就又是一颗大雷，“宇智波先祖叫大筒木因陀罗，写轮眼之祖，而千手的先祖叫大筒木阿修罗，是木遁之祖。”

有心想说“你在开什么玩笑”的宇智波斑在回想起先前千手柱间拿出来的那些卷轴，此时也像是喉咙里堵了颗石头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之前在研究空间忍术，那位的书库里有很多很多空间忍术相关的书籍，为了研究透彻，我都有一一拜读，但是越是拜读，我就越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空间忍术这种东西在一点点失传，越是高深的空间忍术，存在的时间就越发古早，而最古老同时研究的最深刻的空间忍术，就出自于大筒木因陀罗之手，他曾在自己写的研究笔记中不止一次地称呼六道仙人为父亲。”

扉间说着，脸上露出了嘲讽一般的笑意，“忍术在一代又一代的失传，忍者还可以说是因为互相残杀导致传承断裂，但是你们知道么？电灯这种东西啊，一百多年前就被发现了。”

听到他的话题忽然从忍术转变成电灯这种家用电器，在场的几人一时间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话题转变速度，扉间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最初看电灯的消息的时候，我只是好奇电灯的结构而已，但是后来发现，电灯是一百二十三年前由一个姓氏为‘灯里’的忍族创造出来的，但是创造出来的前后根本没有任何实验也没有任何改进，就这么突兀地发明了出来。”

“以前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些事情，但是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了。”扉间用清冷的嗓音继续说道，“电灯也好，收音机也好，很多很多的东西就是这么突兀地冒出来，大家却都习以为常地接受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们不觉得……这些东西就和很多忍术一样，并不是真的被人发明创造出来，而是被人想起来的，从血脉之中！”扉间抬头的时候，声音凛冽。

“明白了吗？我们，不光光是我们忍者，还有普通人，这一千多年以来的所有，我们的争斗，我们的文明，我们的文化……全都是建立在六道仙人的血脉上的。”扉间斩钉截铁地说道。

“千年之前，根本就没有忍者和查克拉的存在，世界依然存在，而千年之后，我们却像是活在梦境里。”扉间说着，就像是自己也有些支撑不住一样地向后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墙壁上，依靠着墙壁一动不动。

“扉间！”柱间立刻冲了过去，扶着自己那似乎精疲力竭的弟弟坐了下来，“够了，别再说了。”

柱间第一次清楚地认知到，人如果活的足够清醒，到底会是一件多辛苦的事情。他扶着弟弟坐下来，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休息一下吧，你之前也一直都没有睡过，稍微休息一下吧。”

千手扉间叹息般地闭上眼睛，却并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样陷入沉睡，他的脑子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清醒的有些过分，各种各样的事情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穿梭编织，“所以他才说，这一切未必‘自然’，却一定是‘合理’的吗？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因为血脉的关系，他们能“想”出来很多东西，但是因为缺乏完整的研发过程，所有人都只将那些东西维持在“可以使用”的地步，却从来不会有人想要“进一步研究”，也不会有人想要对这些东西进行二次开发，因为根本就不是他们发明出来的，甚至连做出这些东西来的人都未必知道那些东西的原理，所以不会有更新，不会有拓展，不会有未来。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何其可笑。

扉间的话并没有敛声，在场的几人都听到了。板间有些犹豫地问道：“这是……那个神明大人说的吗？”

千手扉间没有回复，用无声表示了默认。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宇智波家的两人还对柱间说的“扉间认识了个很了不得的神明，这些东西都是扉间在神明那边看到的”的话嗤之以鼻的话，现在他们已经确信了这一点。

不光是千手扉间拿出来的各种奇怪书籍，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千手扉间的思考方式已经完全和他们不一样了，不是单纯的忍者上的不同，而是更加的，更难以形容的那种，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站在远远超过现在的人类视角之上才的那种不一样。

而会让不久之前还在战场上发生冲突的千手扉间有如此巨大的思考模式转变，绝对不止是这些足够令人窒息的消息，还有教导他跳出原有思维的那个存在。

神明……吗？

斑头一次如此期望那样的东西真的存在。可是若要让他放下手里的一切，转而祈求神明的庇佑的话，他又是绝对不愿意的。

空气一时间沉闷的可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一直半抱着自己弟弟，用手掩住扉间眼睛的柱间忽然开口了，“扉间，板间，斑，泉奈，世界或许是这样子奇怪的，也许真的如同扉间你说的那样，我们这一千多年就都是活的像是在梦境之中一样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难道不是已经开始苏醒过来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振奋和鼓舞之情，“我们已经在睁开眼睛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让更多的人一起苏醒过来吗？”

柱间的声音十分沉稳，“确实我们的历史、文化、文明，都建立在六道仙人的血脉之上，也许其中充满了各种矛盾和难以化解开的仇怨，但是我们依然生存于此，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我们并非虚假的证明。”

他似乎越说越兴奋起来，“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很多东西的根源是虚假的，但是因此而出现的产物却是真实的，就像你告诉我们，那位神明所说的，‘也许不自然，但却是合理的’一样。我们苏醒过来了，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也很简单吗？”

“让更多的人一起苏醒过来。”

“从现在开始学着去思考，从现在开始学着去解析那些从血脉中冒出来的东西的结构，从现在开始去学着正确地构建自己的世界。”

“这就是我们应该去做的事情。”

千手柱间的话说的并不大声，却像是在几人耳边敲响了洪钟大吕一样。

“而且，我非常感谢扉间你的发现哦，因为如果不是你，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我们两家的先祖是兄弟来着，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我们又有了重新联合的希望，这不是很好吗？”柱间说完了那些大道理，此时又忽然笑着说道，“这样一看我觉得我的人生真是太走运了，又是遇到志同道合的友人，又有扉间你来叫醒我们，将来说不定还能看到天下太平的样子，真的是太好了呢。”

太好了……吗？

斑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像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就连本来变得冰凉的手脚也变得恢复了活力，甚至于更甚一些。

千手柱间的人生好么？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可能好？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斑和柱间的人生几乎就像是镜子的正反面，一样的年少时期就上战场，一样的年少时期就没了家人，一样的生活轨迹让他有的时候都在想他和千手柱间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看不到的联系，为什么他们的生活轨迹会如此相似，相似到连失去父亲继任族长的时间都是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