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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救老妪（第2页）

“你不要管我，让我死了好，我死了就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娘是因为孩子去世了才想不开的吗？”刘鄂又问。

老太太这次没有作声，一心求死。

刘鄂使了把力，将老太拖上桥面。老妪的身上，有一股难闻的猪油味。

“是你？你为什么要救我？”老妪指着刘鄂道。

“您认识我？”刘鄂不解。

“我见过你，那日在谢状师家中。”

看来，老妪没有老糊涂，记性真好，仅仅只是一面之缘，他就记住了刘鄂。

刘鄂回忆了在谢从望家中的情形，似乎对老太有点印象了，道：“您找谢状师打过官司？”

老妪一脸垂头丧气：“找是找过，可他收费太高，咱请不起啊！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儿等死啊！”

“您孩儿怎么啦？”颜真问。

老妪又是一阵沉默。

“您倒是说说看啊，也许我们能帮到您呢！”

老妪绝望地摇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们帮不了我的，帮不了我的……只有号称天下第一的谢从望谢状师才有可能帮我把官司打赢，可惜，他收费太贵了，请不起啊……”

“他收费贵，您可以请其他状师啊，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状师！”

“可……可别人都不愿意接，说没有把握。”

“如果您死了，是不是您孩子就有救了？”颜真问。

“我不死，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啊……相公自从孩儿被关进大牢后整日借酒浇愁，自暴自弃，店铺的生意也不搭理，更气人的是……是……他竟在前几天一走了之杳无音信……这个没良心的……”老妪边说边嚎啕大哭。

颜真安慰道：“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很简单，跳下去，几分钟一切就结束了，可您走了，您的孩儿才真正无人管了，您希望他在这世界上无依无靠吗？”

老妪摇摇头，呆呆地看着颜真。

“您把案情说说看，看这案子还有没有希望。”

老妪迟疑了几秒，将案件和盘托出：“我叫李桂香，与相公在城西开了一间猪肉铺子。恰逢那日七夕节，铺子的生意比往常要好，小儿万大牛就丢开学业到店里来帮忙。巳时三刻（大约上午十点），店里来了一对情侣顾客，说要买两斤猪肉。

也许是客人太多，都没听见，那男客官就嚷嚷起来，骂我跟相公是猪，还诬称我家猪肉是病死猪，让大家不要买。我家相公一听急了，就跟那男客官吵起来。

那男客官趁我家相公不注意，一把将我家相公推倒，还从案板上拿了把杀猪刀准备砍我相公，嘴里还叫着要杀了我相公。本来我相公也有一把蛮力，可他毫无防备，所以才被推到。在这紧要关头，我家小儿瞧见了，就操起身旁的斧子将那客官砍死了……”

颜真听完，冷冷道：“您这案子还有机会，您儿子还有救！”

老妪听到儿子还有救，眼里放出了异样的光芒，但这光芒又很快暗淡了下去。因为说这话的只是一个小孩。一个小孩怎么可能懂得案子中的玄机呢？

刘鄂见老妪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道：“实话告诉您吧，这孩子就是我请的状师，长峰镖局岳誉阁杀人焚尸案，听说过吧？”

老妪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刘鄂指着颜真道：“他，玉茹女子书院肖院长的公子，也就是我为师父岳誉阁请的状师。”

老妪一脸狐疑，道：“这么个小孩，能行吗？他能帮人打官司？恐怕字都不识几个吧？”

刘鄂笑了笑，双手抱于胸前：“您可别小瞧了他。或许他就是您儿子的救星。”

“现在骗子满大街都是，我怎么确定你们是不是诓我的？总得拿点成绩让我瞧瞧吧！”

“要不这样，过几日家师的复审结果就会出来，到时候如果我师父安然无恙，你就来找我这小兄弟，如果我师父的案子没有起色，您再想其他办法，如何？”

“行，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如果你师父的案子胜诉了，我就请他做我儿子的状师，如果败诉了，我再来跳河也不迟。”

刘鄂与颜真相视无语，看来暂且也只能这样了。想要让一个人相信你有能力，必须拿出事实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