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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追忆往昔（第2页）

程含娇心中得意，特意从锦青幼白中间插了过去，径直走到江如霆和程冰的身后。

程冰脸上仍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并未因为她的出现而影响心情。

程母原本打算等江如霆过来，便告辞离开的。可见到这样的场景，她生怕程冰受到委屈，说什么也不走了，竟走到程含娇身边跟她一道进去了。

江如霆安顿程冰坐好，又命人搬来椅子给程母。倒是程含娇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毕竟她年纪小，时间长了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

程冰偏头看了程含娇一眼，也忍不住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杜牧《赠别》有云：“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年华二月初。”不就是用来形容程含娇这般水灵的少女，清新脱俗。

“皇后，你瞧她像谁？”江如霆将她的思绪拉回，笑着问道。

这话可就真难住程冰了，她来到大顺朝不到一年，大半时间都是在宫中度过的，见到的女子不少，可她怎么知道程含娇像谁啊。

程母看着程含娇这一身绣着精美的百合花的淡紫色衣裳，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抚掌大笑道：“皇上当真是有心了。”

“娘亲何出此言？”程冰有些不明白了。

程母看向程含娇的目光不在锐利，反而透出几分柔情。

江如霆替程母答道：“当年父皇下旨给你我赐婚，原本父皇将下聘的事由交于八王叔代理。我便求了父皇与八王叔一道前来。那时的你便是这般年纪，怯生生地站在太夫人身边，好几回偷看都被朕抓了个正着。　”

说起往事，程母也忍不住嘘唏：“当初怀瑾的爹新丧，皇后不宜穿着艳丽。只是那日是下聘的好日子，臣妇便替皇后挑了件藤萝紫的对襟长裙，只不过那件衣裳上绣着的是玉兰花，而不是百合。”

江如霆点点头，笑着赞许道：“太夫人的记性真好。”

这般含沙射影，嘲笑程含娇画虎不成反类犬。在场众人无一不是人精，皆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眼中的鄙夷之情怎么都遮掩不住。

程含娇的小心思被拆穿，却又不敢当众反驳，只得站在原地干巴巴地解释道：“能与皇后娘娘喜好相通，是臣女的荣幸。”

荣不荣幸程冰不知道，但作为半道穿过来的她其实挺尴尬的。恐怕这件屋子里，除了程含娇之外，最尴尬的就属她了。

江如霆察觉到她脸色有异，关切地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

程冰如梦初醒，立刻笑着搪塞道：“臣妾不过是看着年轻俏丽的含娇妹妹，忍不住心中感叹时光飞逝，一晃臣妾都快双十年纪了。”

即便是这样说，程冰却瞒不过自己的内心，终究在江如霆心中的那个美好的倩影是属于程冰冰，而不是她这个半道打劫冒牌货。

原本江如霆只是见着程含娇，一时兴起想与程冰回忆往昔，可似乎事与愿违，如今的程冰虽卖力地想表现出欣喜，可也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江如霆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轻轻握住程冰的手，语气里带了些讨好地说：“是朕唐突了。”

话刚说出口，江如霆就有些后悔。他出生高贵，如今更是贵为天子，从来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讨好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