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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余海林嘟嘟囔囔:“难怪人家说女大十八变。”
他小小年纪,一副看破女人心是海底针的模样。
余清音没忍住笑,靠着墙站好:“你懂什么。”
都开始用这种大人敷衍小孩的语气说话了,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余海林跳着说:“我要上初中了!”
等上天堂,他都是弟弟。
余清音瞪着他:“楼下有住人,给我安静点。”
房子隔音差,他们家算是还好的,别的邻居们可算是常常为此吵架。
也得亏余海林现在不是活泼的七八岁,他讪笑道:“就这么一次。”
话音刚落,外头砰砰砰地有敲门声。
他大惊失色:“不至于来投诉得这么快吧。”
余清音也觉得不大可能,支着耳朵听到红姨的声音,说:“你也知道怕。”
余海林从小到大都是个野孩子,比姐姐调皮很多。
他可以说是被打大的,撇撇嘴:“这个家我谁不怕?”
倒是实诚,余清音记得小时候自己指东他不敢说西。
即使是他叛逆最严重的那几年,都还能勉强听进去几句她的话。
那并非是单纯可以用紧密的血缘关系来解释的,其中的纠缠比言语可以形容的范围更加复杂。
哪怕百世为人,都无法彻底理解人世间的所有情感。
更遑论余清音这区区几十年光阴。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六十七章
周日下午,余清音像土匪一样把整个家扫荡一空。
她拎着的大袋子里装着牛奶、面包、苹果和新牙膏,重得她一边的肩膀往下垂。
每个礼拜她都这样,苦的是做挑夫的余景洪。
余景洪自己是两手空空,只背这个扁扁的双肩包就出门搭车,看到堂妹下意识的活动手腕。
不知道的以为是要去举重,余清音:“其实我提得动。”
余景洪在这方面是个好哥哥,仍旧伸手接过去。
一用力,他手臂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仿佛后槽牙都憋着劲。
余清音挺过意不去的,再次问:“要不我自己拿?”
那像什么样子,
余景洪习惯性照顾她,上车之后都会先给她抢个座位。
从陈桥到市区的都是过路车,班次虽然很多,但乘客更加不少。
赶上运气不好的时候,两个人都得站着。
就好比今天,人多得像是要发免费鸡蛋。
余清音把包背在胸前,避免跟陌生人的挤压,双脚微微分开,气沉丹田让重心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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