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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就是太便宜了！&rdo;李想有些遗憾，转而又说：&ldo;以后等咱挣了钱，咱再买真的宝石……这么大颗的钻石。&rdo;

他比划着，虞连翘却说：&ldo;钻石有什么好，不也是炭元素？我还是喜欢这个，颜色黑黑的，不会闪着眼。刚刚你没听那老板娘说么，这石头是太阳的碎片来着，够厉害吧！&rdo;

&ldo;是，是。&rdo;李想应着，不禁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笑道：&ldo;你有点志气行不行？学不来，也要装一装，哪有这么容易哄的女孩子！&rdo;

李想一直念着要吃泡馍，老孙家很出名，可是怎么都找不着店。索性杀到了回民小吃街，凉皮、夹馍还有酸菜炒米，吃得肚子都圆了。两人慢慢挪着步子，在大清真寺周围散了一圈。

散完消了食，便又惦记起吃来。虞连翘找到了一个夜市摊，烤羊肉五角一窜，果啤一块五一支，于是两人又在路边的矮桌矮凳上坐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吃吃喝喝。要不是白娟打电话到李想的手机上，他们还真不知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赶回家时，白娟已经洗过澡，坐在客厅里开着电视等他们。虞连翘和李想见到她，都有些心虚，好像是干了坏事被当场抓包了一样。

白娟倒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问：&ldo;吃过饭了吗？&rdo;

&ldo;吃了。&rdo;谁知一开口，又是两人齐声共答。

虞连翘红了脸说：&ldo;妈，你呢？吃了没？&rdo;她悄悄推一推李想，&ldo;你先去冲澡吧。&rdo;

李想欠了身道：&ldo;阿姨，对不起啊，我都忘了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rdo;

&ldo;没事，没事，水我已经调好了，你去洗吧。&rdo;白娟笑得温和。

可是虞连翘却愈加心慌胆颤，她跟在白娟后面，也在饭桌边坐下，陪她一面吃饭一面说话。人越慌张，话就越多，她从头到尾汇报了今天的行程，一心想讲出些好玩有趣的事来，希望能借此分散妈妈的注意力。殊不知，她这样的举动恰恰是欲盖弥彰。

她心里溜着的那只小鬼，妈妈岂会看不见。白娟不去点破，只让她陪着自己吃饭，洗碗，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

那光景就像是从前，她跑到厨房里，叽叽咕咕地打哥哥的小报告，说他怎么欺负她，王辰又怎么替她报了仇。

都收拾完，回房间躺下，已近十一点。又一个西北的夏天深夜，床尾的电风扇吱吱地吹出风。虞连翘刚洗过澡，觉得有些凉。她猫着身从包里掏出玉镯盒子来，轻轻碰了碰妈妈的手臂，递过去。

白娟把盒子打开，红丝绒的衬垫上放着碧绿的玉镯。她愣了一愣，说：&ldo;怎么买这个？&rdo;

虞连翘说：&ldo;不是说玉能养人么，我看着挺好的就买了。&rdo;白娟拿着镯子问：&ldo;贵不贵呀？&rdo;虞

连翘说：&ldo;一点都不贵，在书院门买的，那人说是翡翠，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rdo;

白娟把镯子拢进手腕，微笑道：&ldo;戴了这么久，突然没了，还真有点不习惯。&rdo;

虞连翘就着她手摸了摸那镯子，笑了笑，接着大大打了个哈欠，咕哝道：&ldo;玩也这么累人。&rdo;白娟替她拉上毛巾被子，伸手关了灯，两人躺下，一时无话。

过了一阵，白娟轻声叫她：&ldo;俏俏，睡着了吗？&rdo;

虞连翘唔地应着：&ldo;怎么了？&rdo;

白娟说：&ldo;算了，没什么，睡吧。&rdo;

虞连翘却转过身来，&ldo;妈，你有什么事就说吧。&rdo;

白娟看了看她，开口道：&ldo;你不用瞒我，你和他的事我知道‐‐&rdo;

&ldo;知道什么？&rdo;虞连翘眼皮一颤，突地打断她。

&ldo;你用不着慌，我没要反对。这男孩子人看着挺好，也懂礼貌，家里条件想来也不错。我见过人，总比没见过要放心些。你们这些小孩，年纪到了要恋爱，我们就是想管，哪里又管得住……回过头想想我们当年，还不是一样？&rdo;

虞连翘一动不动地听着，连眼都不敢眨。

&ldo;我知道，你长大了，很懂事。可是有些事情要慢慢来，要多想想，为你自己想想，留着点，别把什么都摊给别人。&rdo;

白娟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继续说：&ldo;人哪，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你上大学了，就好好学些东西。我们家这样的情况……你爸去得早，我自己又是这样，实在也帮不了你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