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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姜婉初,长宁侯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将其捧在手心,要什么给什么。
若是姜婉初执意要嫁,长宁侯即便有别的思量,恐怕也会顺从女儿的心意。
至于江黎,若是这一切真能实现,他自然高兴得到这么大的助力。
谢兰音愈想愈多,越发明白自己真的不能被江柏舟看见。
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为女心切的长宁侯,还是利益至上的江黎,恐怕都会率先除掉她,免得影响大计。
思及此,她不由深深吸了口气,对于自己现下的处境愈发感到焦虑。
前有豺狼虎豹,身后又是万丈深渊,但凡行差踏错,便是粉身碎骨。
身子轻轻颤了颤,眼底涌动的绝望更甚往昔,她颤着手搭在沈霁放在自己腰间的玉指,终于愿意低下头,哀哀恳求:“救我……”
沈霁说了这么多,说一千道一万,也是要她知难而退,把心里其它的心思收一收,好好留在自己身边。
濒死天鹅高昂头颅终于俯首,愿意曲意逢迎,委曲求全。
折断羽翼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这只雀儿就算哪天真的还想飞往??x?湛湛无垠青冥,也依旧逃脱不得。
这是他所筑造的金屋,雀儿就算想飞,又能飞去哪里?
垂落眼睫在眼瞳前落下一片晦暗阴翳,遮住眸底更加深不可测的妄念。
将她身子转过,后背抵在冰冷木门,凉薄的唇再次覆上。
齿关仅维持了瞬息,谢兰音便松了口,任由他长驱直入,扫荡掠夺。
门外脚步声终于停下,距离木门仅有三步之遥。
身前,俯首男子吻得疯狂炽热,身后,一门之隔,江柏舟拧紧眉心。
姜婉初匆忙挡在他身前,拽着衣袖,连声说道:“你这么焦急,莫不是谢兰音就在这里!”
即便江柏舟未曾说出口,姜婉初思来想去,也唯有谢兰音的事情才会叫他变得抛却公子模样,疯癫发狂。
江柏舟没有否认,目光直直落在这扇紧闭的木门,寒声道:“那道琴声就是她弹的,这首曲子也只有她会弹。”
姜婉初没想到他居然仅凭一首琴曲就胡乱猜测谢兰音就在里面,她怒而发笑:“天下奏曲之人不计其数,乐谱繁多,凭什么谢兰音会弹的那首琴别人就不会弹?我看你是喝多了酒,听岔了!”
她不愿江柏舟找到谢兰音,可见他如此执着的态度,心脏蓦然一阵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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