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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打开。&rdo;祁煊吩咐一声，狱卒立刻上前，恭敬的打开牢房。祁煊转头对樊季说道：&ldo;朕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日朕要得到答案。&rdo;

&ldo;微臣遵旨。&rdo;樊季恭敬应下，随后步入牢房。祁煊又命人将牢房关上，然后转身便离开了天牢。

&ldo;……当初为何要走？&rdo;樊季静默许久，开口问道。

&ldo;任务，不得不走。&rdo;黑衣人说道，樊季听他瓮瓮的声音不太习惯，伸手扯掉他的面巾。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让樊季鼻头有些发酸。

&ldo;为什么要背叛我？&rdo;樊季轻声问道，黑衣人瞳孔一缩，艰涩的答道：&ldo;为了任务。&rdo;樊季听罢点点头，喃喃的说道：&ldo;是了，对你这样的人来说，任务自是最重要的。&rdo;

&ldo;斩廉，你为何要回来？&rdo;樊季抬起眼，盯着对方的双眼，缓缓问道。

&ldo;因为你在这里。&rdo;黑衣人，也就是斩廉，温声说道。

&ldo;你知道我为何留下来吗？&rdo;樊季似是不在意他的回答，继续问道。

&ldo;为了我。&rdo;斩廉说道，樊季轻笑出声，&ldo;呵呵，你倒是把话说全啊。&rdo;

&ldo;我留下，是为了探得你的情报。&rdo;樊季淡淡的说道。斩廉不在意，温柔的笑了笑，&ldo;你自己心里有数。&rdo;

樊季一听，脸色倏地拉了下来，冷声说道：&ldo;耍我很好玩吗？看我被你唬得团团转，这样信任你，你是否很得意？&rdo;

&ldo;我并没有耍你的意思。&rdo;斩廉轻轻说道，樊季冷哼一声，&ldo;接近我、利用我，看着我在陛下面前替你说好话，担保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rdo;

&ldo;……樊季，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rdo;斩廉叹了一口气。

樊季听了默不吭声，斩廉也没有再说话，一时之间天牢便陷入一片沉静。……

另一边离开天牢的祁煊来到凤仪宫，自从太后被带回来之后，便一直卧病在床，身体丝毫没有起色，而且一天一天衰弱下去。

祁煊知道，这是因为祁胜不在了。太后失去了挚爱，现在连唯一的儿子也失去了，她再也没有盼头了，支撑她的信念也垮了。

对于太后此时的境地，祁煊并没有什么感触。成王败寇，祁胜起兵的时候，她就该做好承担失败的后果。

走进凤仪宫，来到床榻边，昔日雍容华贵的太后，此时两鬓斑白，一脸憔悴的模样，让人实在惊讶，怎么有人可以一夕间苍老的这样快。

侍候太后的宫女都是被拔了舌头，不识字的宫女，自然也不怕她们乱说话、传递消息，宫女们见了祁煊，赶紧跪下行礼。

唯一一个能够开口说话的宫女，是祁煊的人，她请安完后，便向祁煊例行报告太后的状况。祁煊轻声问道：&ldo;不曾清醒？&rdo;

&ldo;回陛下的话，自回宫的那日起，太后娘娘的神智便不太清醒。&rdo;宫女低声答道。

&ldo;太医怎么说？&rdo;祁煊又问，宫女恭敬答道：&ldo;回陛下的话，太医说太后娘娘受的刺激太重，往日又心思过重，积虑已久，怕是……怕是……&rdo;

&ldo;但说无妨。&rdo;

&ldo;回陛下的话，怕是好不了了。&rdo;

&ldo;嗯，好生照看着，若是母后清醒了，立刻派人通知朕。&rdo;祁煊点点头，说完便离开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