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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洛嘉的答卷（第2页）

甚至卡尔都觉得有些好笑。

这本书要是扔给机油佬，怕不是要被疯抢。

而他现在，却一脸嫌弃的鄙夷着书中洛嘉的自我发癫段落。

当然，这里面也有他和洛嘉出发点不同的考量。

实际上，卡尔显然没有那种狂热的信仰。

这也是他之所以，看不太进去洛嘉那种伴随着发癫过程的书写风格的原因。

而究其本质，那便是卡尔的来历。

虽然有些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但他至少在主观上还是将自己视为一个3k穿越者。

也正是这样的立场，让他很难对于帝皇产生那种所谓的狂信。

也许帝皇最后对他阐述的那种情况，更符合他目前的状态。

=帝皇之所以伟大，不在于他所获得的称号，不在于他坐着的黄金王座，而在于他曾经为人类所做的一切=

这一点其实卡尔是赞同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该如何将这个帝皇希望他传播出去的观点，切实的落到实处。

显然这种精确地控制，复苏之风是做不到的。

事实上，复苏之风产生的某种“副作用”已经逐步开始体现了出来。

那种疯狂的信仰其实和被毁灭的“完美之城”，颇有几分相似。

只要稍作歪曲，这种疯狂便会将一切导向毁灭的深渊。

当然M42这种情况会好上一些。

至少此刻坐在黄金王座上的那位，已然在某种意义上锁定了那个“黑暗之王”的位置。

即使四神想要去歪曲这种信仰，也很难真正动摇祂的根基。

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帝皇完全不需要把卡尔拉过去上一课。

整个事件究其本质，是帝皇的一种“警告”。

诚然信仰可以提供给祂源源不断的力量，但可别忘了信仰提供的能量也会改变被信仰的那个对象。

恐虐、纳垢、色孽、奸奇，祂们难道一直就是所谓恶的代表么？

到底是邪神创造了世间的罪恶，还是世间的罪恶孵化出了邪神？

显然灵族帝国尸体上，色孽的诞生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么问题就很明显了，这些痴狂的信仰正在某种意义上“腐化”着帝皇的理性。

虽然卡尔不知道，祂还能保持这种理智多久，祂失去所谓的理智后会发生什么。

但他很清楚这个时限也许并不会很远。

此刻距离帝皇坐上黄金王座，已然过了一万多年。

怀着沉重的心情，卡尔顺着《机械大典》上工整的字迹继续看了下去。

在序言之后，便是一段洛嘉的自我总结。

他大大方方的指出了自己曾经犯下的一些错误，并且还认同了帝皇毁灭完美之城的举动。

不过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有接受帝皇并非神明的说法。

因为不论从何种角度来看，M42的帝皇与一尊神明并没有任何差异。

但他却接受了帝皇的另一个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