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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我拿起卡片将其打开，朗读写在上面的文字。

&ldo;给二十岁的我‐‐&rdo;

用红色签名笔书写着大小正合适的规规矩矩字体。

&ldo;一只我自己的右手。为了我写的一切罪孽深重的文章。&rdo;

紧接着。

（给二十岁的你‐‐）

十二个人把&ldo;我&rdo;换成&ldo;你&rdo;，一起复诵。

（一只你的右手。为了你写的一切罪孽深重的文章。）

十二个人的朗诵声震动着方才一片静寂的白色房间内的空气。

&ldo;啊！&rdo;

我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对了！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这‐‐这是我的右手吗？

一旦醒悟到这点，我的表情顿时变得像冰冻般僵硬，与此同时，内心的感情从心中弹出，消散无踪。

众人还是一成不变的戴着相同的银边眼镜、用相同的眼光、笑嘻嘻地看着我。

&ldo;那么，请继续。&rdo;东村催促道。

我默默地点头，拿起第二包礼物。

这是长达五、六十公分的大件头礼物，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它没有装在盒子中，直接用包装纸包装，有一种凹凸不平的触感。用胶纸封住的红色包装纸隙间，同样插着一张生日卡。

取出卡片放在桌上，迅速打开包装纸。装在透明胶袋里的是血淋淋的人脚，是从大腿根和脚踝两处切断的部分。但分不清是右脚还是左脚。

&ldo;请看卡片，并大声读出。&rdo;东村又发出命令了。

我开始朗读第二张生日卡片上面的文字。

&ldo;给二十岁的我‐‐一只我的左脚。为的是我走过的漫长路途。&rdo;

（给二十岁的你‐‐一只你的左脚。为的是你走过的漫长路途。）

整齐划一的集体朗诵声在白色房间内回响。

再次打开礼物包，里面是一只同最初一样的黑色小纸盒，箱内装着血淋淋的人脚‐‐这一回是脚踝以下的部分。

我已经面不改色了，不待东村发出命令，便自动读出第三张生日卡片上的文字。

&ldo;给二十岁的我‐‐一只我的右足。为的是被我踏死的所有小生物。&rdo;

十二个人又一起朗诵。

（给二十岁的你‐‐一只你的右足。为的是被你踏死的所有小生物。）

这好像变成了某种仪式，既残酷又滑稽，甚至有几分神圣……

我彷佛见到我心里释放出的感情正在墙壁与天花板的交界处飘荡，就像被暖风卷着跳舞的香烟烟柱一般‐‐那是代表&ldo;恐惧&rdo;吗？

7

&ldo;仪式&rdo;继续淡而无味地进行着。

&ldo;给二十岁的我‐‐一只我的左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