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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马婆子看一眼大梅，又看一眼大头说：&ldo;你眼睛长脚上了，大梅来你没看见?&rdo;

大头弯下腰胡乱地去搅盆里的东西，恶狠狠地说：&ldo;人活着干啥，还不如都他妈死喽。&rdo;

&ldo;你胡嚼个啥，吃了睡、睡了吃的，活得还不滋润?&rdo;马婆子放下手里的菜说。

大梅挽了挽袖子，露出两只又短又粗的手臂走到大头身边说：&ldo;大头我给你洗吧。&rdo;

大头站起身，仍没看大梅一眼，转回头又朝里屋走去。马婆子随后跟了进来，用手指着大头的鼻子，放高声音说：&ldo;你真是四六不懂的畜生，大梅人家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你连句人话都不会说?&rdo;

大头点支烟，深吸了一口，梗着脖子说：&ldo;她愿意就洗去，谁请她来了。&rdo;

大梅在外间说：&ldo;马婶，我没事，洗这点东西不算啥。&rdo;

马婆子走了出去，站到小馆门口，迷迷瞪瞪地望着泥泞的街面，嘴里嘀咕着：&ldo;都这时候了，咋还一个客人不来?&rdo;

马婆子朝街上张望了半晌，待确信不会有人来了，便走到厨房里，端出两个做好的菜，招呼大头和大梅吃饭。大头顺手抓过一瓶酒，很快地用牙齿咬开。

马婆子说：&ldo;少喝点吧，一个客人没有，你又吃又喝的，我早晚得让你折腾黄喽。&rdo;

大头说：&ldo;黄就黄呗。&rdo;

马婆子转过身又冲大梅说：&ldo;你看这个败家子，都是我前世造下的孽呀。&rdo;

吃过饭，大头又回身走到里间，躺在床上。他迷迷糊糊听着外间大梅和马婆子的说话声，不知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

朦胧中他觉得身子被什么裹了，使他浑身躁躁的，粘粘的，他挥起手，揉了下眼睛，看见大梅也斜躺在床上，一双手搂在他身上，他说：&ldo;操，还让不让人活了。&rdo;

大梅红着脸，鼓着肉滚滚的腮，做出一副娇嗔状道：&ldo;俺就愿和你这样。&rdo;

大头真想用拳头把她砸个稀烂，他就那么仇视地盯着她。她仍不识时务地摇晃着脑袋说：&ldo;气死你，气死你。&rdo;

&ldo;操你妈。&rdo;他在心里嚣叫一声，一伸手把她整个抱了过来，双手在她身后用了力气，那一瞬间，她在他怀里快活地呻吟一声，紧接着他的两臂像具扭绞的绳索，她的身体在他拼命的扭绞下哆嗦了一下，她气喘着说：&ldo;你弄疼俺了。&rdo;他铁青着脸，对她的话无动于衷，使出浑身的气力绞紧她，她在他怀里发出打嗝一样的声音。脸孔憋胀得通红，想说什么，又什么也说不出，两只手无力地扯着自己的裙角，他听到她的骨头发出&ldo;吱嘎&rdo;的响声，他在心里欢快地喊道：&ldo;老子就要弄死你。&rdo;

大梅的脸不再通红，开始灰白，两只眼睛也暴凸着。他知道，自己再坚持一会儿，目的便达到了。

这时他松开手臂，大梅翻了翻眼皮，哽哽咽咽好半晌才喘均一口气，喉咙里被噎住似的&ldo;咕噜&rdo;一阵乱响，半晌过后，她哀叫一声，接着披散着头发坐起来，舞弄着双手来抓大头的脸，大头一挥手就把她推了个趔趄，大梅灰着脸说：&ldo;我知道你想弄死我，你这个畜生。&rdo;

大头觉得浑身一阵轻松，他甚至冲她笑了一下，她慌慌地把翻卷到大腿根处的裙子扯平，趔趄地走出小屋，他看见她两爿肥大的屁股扭来晃去，他听见她穿过厨房，走进泥地里的声音，他吁了口气。

马婆子走了进来，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叹口气说：&ldo;我知道你想甩掉大梅。&rdo;

马婆子的声音在他耳畔飘着，好半晌他才弄懂马婆子的话。

马婆子又说：&ldo;世上最难缠的就是女人，祸水是你自己惹下的，五年前要是没那事，她今天能缠你?&rdo;

大头无力地说：&ldo;五年前我还不如挨个枪子。&rdo;

马婆子又说：&ldo;想开了，女人都是一样的，黑了灯，你想啥样就是啥样。&rdo;

大头终于吼了一声：&ldo;别放屁了。&rdo;

马婆子还想说什么，见大头吼，便停歇下来，划火点烟，吸了两口又小声说：&ldo;你们把大梅奸了。好样的男人谁要她，要我是大梅也缠上你。&rdo;

&ldo;操你妈。&rdo;大头突然骂了句，不知骂谁?

3

五年前那次轮奸大梅纯属偶然。

大梅的爹老宋五十来岁，长得跟种猪似的，浑身都是肉。尤其是那两瓣胖屁股，兜在裤子里面，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更可恨的是老宋的屁股里经常打出嘹亮的屁来。大头夜晚睡觉，经常被那嘹亮的屁惊醒，惊醒之后大头便很难入睡了。他被老宋和马婆子在帘子那面调情做爱的声音惊扰得火烧火燎。一夜又一夜，大头干瞪着眼睛，连翻个身都不敢，直到天朦朦亮的时候，老宋才打开门，扭着那两爿肥屁股走出去。那时，他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老宋的屁股捣烂。

五年前，大头18岁，18岁的大头初中毕业已经不读书了，闲在家里帮马婆子照应这个小酒馆。

大庆、大川、老哈是大头的同学，没事的时候经常找大头来玩，酒馆里没客人的时候，几个人就围在小酒馆里扯闲天，趁马婆子不注意，有时还能偷喝几口酒。

老哈家住在街东头，老哈的哥哥弄了一个录像厅，几个人在小馆里偷喝够了酒就去老哈家看录像。录像大都是港台的功夫片，离挺远就能听到&ldo;嘿嘿哈哈&rdo;的打斗声。老哈的哥不在家时，老哈会拿出一盘毛片来放，那上面都是外国男女赤身裸体干那事时的镜头。几个人憋在小黑屋子里，气喘吁吁地看，比干那种事的外国人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