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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石川五右卫门（第1页）

“哗！”“哗！”夜晚的海边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几尺高的水花，飞溅的海水落在一张消瘦的脸上，使其眉头轻轻皱起眼皮微微颤抖，最后还是睁开了一条缝隙。

“头好痛”刚刚苏醒的少年用力的挠着一头中长黑发，缓缓翻身坐起，一脸懵逼的打量着四周，然而这片沙滩位于一个靠岸海港边，不远处就能看到个规模不算大的港口，只有一些靠岸的船只上有些零星灯火，还能听见一些酒醉后的叫骂声。

沉默片刻，感觉身体被重新激活，少年站了起来，低头打量自己一身破烂的灰粉色剑道服，腰上缠着白色绷带腹部，前襟敞开，脚上的一双草履丢了一只，虽然消瘦的身材还是能清晰的鼓起钢铁般的肌肉，而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太刀，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就算昏迷在海中漂流也从未松开丝毫。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轮胎的摩擦声，还有钱形警官的大叫，失去意识之前还是日常的接应逃跑环节，鲁邦又一次无聊的偷盗计划，都记不清同样的情况发生过多少次了，但这次不同，被堵在大桥上的石川，鲁邦，次元选择了一波跳桥戏码，而记忆也到此为止。

既然被冲到海边还是尽快去和大家汇合，扯掉另一只草履，双脚踩着柔软的沙滩，突然发现感觉有些不对，看着自己明显小了很多的脚，抬起右手看了又看，石川不禁有点懵！“我去，我变小了！”

前前后后反反复复把自己身体打量了一遍，石川陷入了自闭中，时间就这么过去片刻，一手拍在自己脑门“算了”先去找鲁邦和次元。几个纵越来到港口，扫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正在整理收获的渔民“请问能跟您借用下电话嘛？”突然被打断，老渔民才看向石川这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确认过眼神是不认识的人，开口问道“小伙子有什么事吗？”石川一张被欠钱的扑克脸上为难的表情颤动又问了一次“请借您电话一用”

“啊？什么电话，电话是啥”老渔民一脸懵逼的问道，看着老渔民身后那艘木制的小帆船和周围破旧的海港，一个很落后的地方，难道现在还有没通电话的地方吗？石川自我攻略片刻准备去其他地方再看看时，身后之前的老渔民又开口说道“小伙子看你打扮是学剑的嘛？我们这的一心道馆可是很有名的，耕四郎师傅也是个很好的人呢！”

“嗯？”石川回头重新看向老渔民，这个岛上居然还有同行，“请告诉我道馆在哪里？”石川微微弯腰向老渔民问道，看着这个木讷的少年老渔民微笑“小伙子也是听说耕四郎师傅的名声才来我们霜月村的嘛？道馆就在村里，沿着这条路就能找到。”突然觉得那个老好人耕四郎有名起来了呢，老渔民格外热情的为石川指路，还在想着要不要找同行切磋的石川听见这话，向渔民一鞠躬“谢谢大叔”之后就趁着月色慢慢消失在通往村里的小路上。

虽然小岛不大，顺着小路走来的石川到达霜月村时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远远看到一个道馆大门，上面挂着写着一心道馆牌匾，顿时眼前一亮，来到门前的石川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圆月还是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在门口找了块干净的石头，盘腿做了上去眼睛一闭开始冥想。

一夜就这么悄然流逝，不知道是冥想还是在睡觉的石川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睛，这事一个五六岁大的黑发小女孩正拿着扫把从里面走了出来，往常安静的门口大石上突然出现的少年把小女孩吓得一颤，但还是很礼貌的问道“哥哥请问您有事吗？”小萝莉歪头杀的杀伤力还是爆表，石川赶紧从大石上站起一个纵越来到小萝莉面前“请问这里的馆主在吗？在下前来拜访顺道切磋剑术。”

小萝莉听见这话脸色一变再看了一眼石川的扑克表情，本来礼貌可爱的脸一下子变成戒备，后退两步转身就跑回院子，石川一下子石化在原地，又开始自我怀疑，我有这么吓人嘛？

不一会一个穿着亚麻色和服，上面绣着双刀交叉的标志，戴眼镜一头黑发束雨脑后的中年男子牵着小女孩出现在门口，看见门口的石川，略微打量，之后一脸微笑说“小伙子，听古伊娜说你是来切磋的？”说话间还在不断打量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明显裸露的胸肌和被欠钱的愁苦表情，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转而出现凝重的意味，毕竟同为剑士的直觉告诉耕四郎，这少年身上有千锤百炼的剑术痕迹，还有那弱隐若现的锋芒以及浑厚的呼吸。

同时石川也在打量对面这个男人，真是来对了！虽然男人满面笑容但还是能感觉的到此人剑道修为极高，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给自己带来压力的对手了，剑士间的惺惺相惜就是这么玄学，两人才初次见面彼此就对双方的境界有了大概的了解。双方沉默片刻，耕四郎还是微笑开口“小伙子，别在门外站着了，到馆内小坐可好？”

石川点了点头，一头黑发抖个几下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随后跟在这对父女身后进入道馆，入眼是典型的日式建筑风格，使石川恍惚间有回到老家的感觉。相比村里老式欧洲建筑，这个院子让人格外安宁，院子里还有一些小孩子穿着道场服装手拿木剑在准备晨练，进入这种环境莫名的让石川有种安心。

耕四郎把石川带入客厅后双双入座，而古伊娜则忙前忙后帮着端茶倒水，石川和耕四郎坐下以后，耕四郎首先开口“小伙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心流剑士霜月耕四郎来自和之国，这些年一直在岛上开剑道馆，那你应该怎么称呼？看你衣服虽然有和之国的痕迹但也有明显区别？能聊聊你的出身嘛？”和对面这个笑眯眯对视一眼，石川微微挺直后背，点头到“示刀流空手道，石川五右卫门！请多指教！”

耕四郎突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这种只有在和之国的礼节重新出现在眼前，使出海多年的耕四郎有些怀念。但他很快就跳出纷乱的思绪问道“看你的动作习惯应该有很好的剑术修养，锋芒隐现但不逼人，说明你钻研多年也有很高的成就，为什么会来这东海小岛找我切磋，能告诉我原因吗？”

石川虽然面无表情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我醒来就在海边沙滩上了，只是听港口渔民说这里有剑道馆，有些一时技痒顺便也向馆主打听下情况。”而听到少年说出原因的男人则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熟人找茬，难得的宁静可是来之不易，转而笑容更灿烂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原来是迷路在这里，你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嘛？现在自己出海可不容易！”听闻这些石川才发现自己想和同伴汇合的计划要延后了，那只能和同伴先联系了，随后开口“耕四郎先生，我和同伴失散后，在下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和您借用电话，顺便问下这里有船去巴黎嘛？”

听闻石川口中没听过的流派，电话，巴黎之类的词汇耕四郎也有些懵，满脑子问号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去大海上驰骋而过时了，但听说石川少年要联系同伴还是可以理解的，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身在去柜子里拿出一个海蜗牛放在石川面前。

而看到海蜗牛的石川一脸懵逼这是要请自己吃法餐吗？还挺大，就是没见过这个品种，憋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您这蜗牛真可爱！”看到石川的反应耕四郎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这是电话虫！你可以用它联系你的朋友，前提是你同伴也有一个电话虫！”石川头顶的问号还在叠加，脑子里怀疑对面这个中年人是不是有大病，拿个蜗牛打电话？虽然上面也有拨号按键，还是严重怀疑这东西真的能打电话不，石川的反应更四郎看在眼中，敏锐的他察觉到石川没见过电话虫，心中暗叹又是个走失的孩子，随后说到“虽然不知道你口中巴黎在哪，我这有年轻那会闯荡大海时记录的海图，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同伴的位置。”男人再次站起在另一个柜子中拿出一份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卷轴，随着耕四郎把卷轴摊开明显是一份地图，而看着那和地球完全一丢丢都对不上的地图，石川头上的问号越来越多，不是自己得了大病就是对面男人得了大病，之后耕四郎在地图东海区域一个小岛上点了点说道“这里就是咱们现在位置，位于东海。”石川彻底懵逼了，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表情，石川能感觉到对方没有骗人，但石川脑子里就出现了那个世界难题，我是谁？我在哪？

耕四郎叹了口气，这不是遇见个傻子，“小伙子看来你还是没有找到线索，那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嘛？”

而现在的石川脑子里很乱，虽然一路上从地理位置还是村里的建筑风格，以及自己变小的身体，种种奇怪的现象中有了不好的预期，但事实呈现在眼前这一刻就算冷酷无情惯了的石川也不得不脑仁子疼，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这一安静就是十几分钟，就连修养极好的耕四郎都绷不住了，而小萝莉早就离开加入孩子们的早课队列中，最后还是耕四郎一阵咳嗽才打破宁静，也打断了石川的发呆，“啪！”手掌和脑门接触的脆响声，结束了自闭，“抱歉！耕四郎先生我出神了”耕四郎也是一脸唏嘘不已，但随之还是露出微笑“孩子们的早课也快结束了，如不嫌弃可以一起吃顿便饭。”

石川颓败的点了点头，对现在的情况也一脸的无可奈何随后木然的跟在耕四郎身后走出了客厅，来到偏厅的食堂，这时陆陆续续有些孩子从练习场走了进来，孩子们的叽叽喳喳无不演绎着幸福快乐的气息，而刚简单洗漱的石川也开始迎接孩子们好奇的眼神不断扫描，还有些孩子边看石川边窃窃私语“听说那家伙要挑战馆主哎！还没看过师傅他跟人动过手呢！看那小子臭屁的样子一定会被师傅打的屁滚尿流！”

石川直觉目力听力早已锻炼成非人的程度，这些年跟着鲁邦混什么飞机汽车大炮导弹无所不斩，一把斩钢刃“流星”号称人形自走兵器，现在被一群小鬼奚落也满不在乎，木然的石川在道馆的欢声笑语中吃完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顿饭，虽然不是很丰盛但还是看得出道馆主人的用心，可以很好的配合剑术训练所需的营养，就是感觉分量是不是太多了，这些小鬼吃的都很多，相比地球正常成年人一倍还多，饭后石川跟耕四郎先生道别，切磋也被抛之脑后，现在是真的没心情做这些事，耕四郎看着少年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多说，答应一声就回房去了，而石川则紧了紧怀里的斩钢刃背影萧索的离开了一心道馆，重新来到海边，找了一块礁石盘坐望着大海，陷入了发呆状态，事实显而易见，石川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对未来何去何从中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