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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第2页）

&esp;&esp;此夜庙会，灯火如海，叶白和暮灵竹走在灯火游离的州桥上，遥遥望着汴河上点点烛火，凝视岸边人头攒动。

&esp;&esp;叶白轻声：“后来东京那和我定亲的公主大概出了什么事，我家里再不提这婚约了，但是我因此而错过了循循。

&esp;&esp;“我其实不喜欢程家，不喜欢打仗，不喜欢当将军，也不喜欢当什么麒麟子。我喜欢无拘无束，喜欢天南海北地到处玩……十年后我离家出走，本是为自己出走的，却又和循循重逢。

&esp;&esp;“我多么开心。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可是她又遇到了江鹭。”

&esp;&esp;叶白垂下的睫毛上染着迷雾一样的流光：“我们本可以在暗夜中一起相依取暖，可有一束光照到了她身上，她便把我一个人留下了。”

&esp;&esp;暮灵竹低着头。

&esp;&esp;她手心冰冷，再无汗意。

&esp;&esp;她心间空落，再无茫意。

&esp;&esp;暮灵竹问：“她对你太心狠了。”

&esp;&esp;叶白却辩解：“这也不怪她。怪我幼时放过她的手，她便害怕了。这世上放弃她的人太多了，别看她表现得多强硬，其实她十分胆怯……总怕人抛弃她，不要她，将她一人留下。”

&esp;&esp;叶白喃声：“所以她只会选那个永远不弃她、让她觉得安全的人。”

&esp;&esp;叶白：“这是我的错，不是循循的错。因为、因为……时到今日，我依然无法把她放在

&esp;&esp;暗堂明剑，剑气锋锐。

&esp;&esp;简简在外，室内当无人能躲此剑。本好奇江飞瑛何许人也的玲珑被吓得心提到嗓子眼，猛地拽住姜循往旁边用力一扯。姜循本稳稳站着，硬是被玲珑拉得一趔趄。

&esp;&esp;然而趔趄躲开一剑又有何用？

&esp;&esp;还有第二剑。

&esp;&esp;姜循压根没有躲的意思，眼见那剑意凛冽直面，她的伶牙俐齿听得一旁的玲珑更是惊吓无比：

&esp;&esp;“我凭什么还你弟弟？阿鹭是被我和你们一起害到这一步的。我的错我认，但你就没有错了？若不是你从小欺压他，从小总抢他东西，他岂会避去凉城？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认识凉城将士，怎么会为不相干的人送死？

&esp;&esp;“你们南康王府养出了这么一个小世子，时到今日，难道错全在我身上？

&esp;&esp;“你想杀我？想杀便杀，摆什么惺惺作态的姿势。”

&esp;&esp;玲珑脸白，她家娘子却大言不惭，动也不动，眼睁睁盯着那秋水一样的剑锋直逼眉目。姜循就是死，也要死得痛快：“你要真想杀我，压根就不会见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踏上南康王府的地盘，就是你们的默许吧？

&esp;&esp;“承认吧江飞瑛，你想见我。你不能杀我——因为你弟弟心里喜欢我喜欢得要死了，你再讨厌我，也不能杀我，不能毁你弟弟。”

&esp;&esp;江飞瑛的剑停在她眉前。

&esp;&esp;江飞瑛低语：“喜欢你？你真敢说得出口，也压根不心虚，不觉得对不起夜白？”

&esp;&esp;姜循眼眸湿红。

&esp;&esp;这点红很浅，至少江飞瑛这种不了解她的外人，只以为自己眼花。在江飞瑛眼中，姜循生就一副可恨嘴脸，真不明白江鹭到底为什么喜欢姜循。

&esp;&esp;姜循如此的厚脸皮：“是，他喜欢我。你我皆知的事，我为什么不敢承认？你不也曾差点嫁人，段迁不就是你未婚夫？”

&esp;&esp;江飞瑛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esp;&esp;时至今日，姜循自然早已查清楚，段枫那位大哥，曾来过建康的那位白姓郎君，让江飞瑛愿以白身许嫁的郎君，真名为段迁。

&esp;&esp;屋中其余人大气不敢出，江飞瑛的手下人悄悄端详这位活在他们南康王府“传奇”中的姜家二娘子，而姜循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飞瑛、以及江飞瑛指着自己眉心的那柄剑：

&esp;&esp;“我来建康已经三日，三日前我就递帖求见，你却不现身。按照你今日为阿鹭抱不平的状态来看，你并非不在意他，并非不心急。阿鹭随时有可能死在西北，你既这么在意，便不会不理我……那你为什么晾着我三天不理会？

&esp;&esp;“说明你有不得不晾着我的原因……很可能是你抽不开身来见我。到了今日，事关阿鹭生死，你还有什么抽不开身的？我只能猜，你在忙碌的事，本就和阿鹭有关。

&esp;&esp;“阿鹭从暮逊那里拿到的诏书昭告天下，你应当也看到了，应当知道程段二家被灭的真相。你应当去查了吧？你不见我是因你在忙这些……这些对你来说格外重要。你看上去和阿鹭是全然不同的人，但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脉，你们也会做出类似的事。”

&esp;&esp;江飞瑛的眉目，映在姜循眼中。

&esp;&esp;早前玲珑好奇询问姜循，问江飞瑛是怎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