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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第1页）

&ldo;你得想，这是好事。&rdo;蓝森说，&ldo;对方既然想故意炒作，肯定不舍得把流量引到寰东和陆总身上，我们专心致志当吃瓜群众就好。&rdo;

&ldo;那不行，这是寰东的竞争对手。&rdo;顾扬叼着勺子，&ldo;我得看他们到底想怎么炒。&rdo;

灵魂挚友沉迷商战，完全不和自己讨论莫奈的花园，蓝森单手撑着脑袋，说你这样不行，你这样的野蛮小情人，放在总裁文里完全不合格，天天只顾着加班，一看就居心不良，很像是要觊觎别人的万贯家产。

顾扬发出警告，你要是再在我的石膏手臂上乱画，我就要打人了。

蓝森丢下圆珠笔，淡定坐直。

他充满慈爱地说：&ldo;来，我们继续看新闻。&rdo;

咖啡馆里很安静，顾扬没有回去上班，而是一直在刷网页。到了下午四点，关于陆江寒的消息逐渐变得多起来，百分之八十的&ldo;功劳&rdo;都得归于白青青的部分粉丝，估计对方权衡再三，觉得在&ldo;无耻插足已婚男士&rdo;和&ldo;主动追求单身精英&rdo;之间，还是后者看起来更加顺眼一点，再加上钟岳山和陆江寒是同行，歇斯底里洗一洗，应该也能把所谓的双人约会变成行业饭局‐‐透过钟岳山想要接近陆江寒，一痴心就是好几年，人设怎么着都比第三者要好。

杨毅也在向陆江寒汇报，说关于你的部分确实没有营销公司掺和，纯属粉丝自发行为。

陆江寒头疼：&ldo;能删吗?&rdo;

杨毅回答：&ldo;已经删了，钟岳山那边删的。&rdo;

陆江寒：&ldo;……&rdo;

&ldo;你看，我怎么说来着。&rdo;楼下咖啡馆里，蓝森说，&ldo;这可是花钱买的流量，对方肯定会主动删，一来不能给陆总热度，以免吃瓜群众把寰东也吃上热搜，二来也能卖个顺水人情，将来再说起这件事，道理都站在他那边。&rdo;

顾扬放下空杯子：&ldo;钟岳山不去娱乐圈发展，真是广大人民群众的一大损失。&rdo;

而在这条花边新闻连续发酵三天，几乎要不可收拾的时候，白青青的工作室才有了动静，发了条姗姗来迟的辟谣通知。按理来说这种&ldo;辟谣&rdo;应该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但人家有后招，直接公布了白青青的新恋情‐‐男方是圈子里的小导演，两人已经稳定交往了一年，去欧洲也好，在酒店吃饭也好，都有男朋友同在。

娱乐圈瞬间炸开一枚鱼雷，水花冲天。

顾扬单手擦着滴水的头发，说我在洗澡之前，白青青还是全网批判的道德缺失人士，洗完澡就成了受尽委屈不慕虚荣的无辜女神，网友们变脸可真够快的。

而同样&ldo;无辜&rdo;的还有钟岳山，排热搜第二，随便点进一个营销号都能看到他的人生履历。婚姻美满家庭幸福，诺顿商学院ba，空降新亚99之后，力排众议要由传统百货转型体验型购物中心‐‐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就这么缺德，最后一句话最早的出处，来自寰东集团董事长，陆江寒亲爹陆东霆的网络百科，连词句顺序都不带改一下。

杨毅看得火冒三丈，亲自打电话给几家营销公司负责人，对方倒是态度很好，连连叫苦说这稿子是别人给的，不违法不乱纪没拉踩，我们就发了，杨总您千万谅解，我们这就改。

&ldo;上次因为国庆nightgale的事情，他估计给我记了不止一笔。&rdo;陆江寒说，&ldo;行业内争不过，就只好先精神胜利一把，免得把自己气出心肌梗塞。&rdo;

&ldo;没事，我们将来在市场上赢回来。&rdo;顾扬靠在他胸前。

陆江寒蹭蹭那微湿的头发，说，嗯。

不过吃瓜群众显然看不出这么多内涵和挑衅，还在忙着羡慕钟岳山一帆风顺的人生，由于他没有个人社交账号，所以许多人都跑去徐聪的评论区，开始刷道歉的话题‐‐至于里面有多少是水军带节奏，有多少是真实网友，暂时不好说。

徐聪及时更新状态，依旧是中老年的朴素口吻，上来先感谢大家，又说既然流量这么大，那就趁机打个广告，新亚99和lot的首次合作将在圣诞节揭开面纱，届时会有大力度促销和许多活动，届时请大家务必关注，配图是九张商场内部的细节图，一看就精心p了很久，很有视觉冲击力，很快就转发上万。

这是一个混乱的夜晚，白青青的粉丝、水军和围观网友搅和在一起，讨论着恋情、绯闻和故事的所有主人公，算是一场大规模的八卦盛宴。顾扬关掉手机，说：&ldo;真够疯的。&rdo;

&ldo;从钟岳山和徐聪混到一起开始，我就知道他不会消停。&rdo;陆江寒说，&ldo;毕竟网络炒作是lot的发家之道，徐聪最擅长的区块，放弃多可惜。&rdo;

&ldo;这样是合理的吗?&rdo;顾扬又问。

&ldo;抛开个人立场不谈，这样的炒作的确有用，效果你也看到了。&rdo;陆江寒说，&ldo;但我总觉得这些旁门左道不算正途，用得多了，总有一天会被反噬。&rdo;

&ldo;那如果对方只用一次呢?&rdo;顾扬坐在床上，和他认真探讨，&ldo;算不算用旁门左道获得了永久的利益?&rdo;

&ldo;算。&rdo;陆江寒笑笑，&ldo;可对方这种行为并不违法，推广商场的目的达到了，白青青趁机洗清了拜金形象，网友也是心甘情愿加入这场狂欢，获得精神满足，看起来每一方都是既得利益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