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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召你你便都去么?”柔福冷道,“他不过是召你陪他游乐,让你教他的马球队打球,算哪门子的恩宠重视?好端端的驸马,不知道关心天下事,倒变成了个马球教头。”
“长公主,”高世荣睁目,语中带了一丝怒气,“你以为我不关心天下事么?是今上把我的所有实权都撤去了,现下我这防御使是全然的虚职,我根本无资格过问政事。”
柔福笑了:“当然,他当然会这么做,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后悔了么?”
高世荣一声叹息,道:“不,我至今不悔。”
“好。”柔福道,“以后我九哥再召你去干这些事,你可以婉言拒绝,就说是我的意思,我不想看你这么晚回家。至于政事,你不必过问,但你要懂得看、懂得听。与同僚相处时小心一些,别与权臣或武将来往,尤其是秦桧,离他远点。”
高世荣闻言道:“长公主还不知道么?昨日皇上已罢去秦桧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之职,降为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
柔福双目一亮,略有喜色:“他终于弃用此人了!”
秦桧去年为相以后,因欲与左仆射吕颐浩争衡,便伺机拉拢名士以植人望,组织自己的党羽。吕颐浩亦发现秦桧在排挤自己,遂举荐前宰相朱胜非出任同都督,以联手对付秦桧。赵构对秦桧植党揽权之事亦心知肚明,对他“南人归南,北人归北”的论调大为不满,早有弃用之心,听了吕颐浩的建议,便将朱胜非召回行在赴朝堂议事。
“殿中侍御史黄龟年前些日子曾弹劾秦桧专主和议,阻止国家恢复远图,并且植党专权,倾轧朝臣。秦桧惶恐之下便上章辞位,但皇上当时没有答应。”高世荣继续对柔福道,“据说后来吕颐浩与参知政事权邦彦私下又向皇上进言,列出秦桧任相以来种种错处。皇上听后召兵部侍郎兼直学士院綦崈礼入对,告诉他秦桧所献二策,大意是欲以河北人还金,中原人还刘豫,如此而已。又说:‘秦桧当时说为相数日便可以耸动天下,如今完全不见其效。’当下便御笔亲书吧秦桧相位的圣旨大意交付綦崈礼。綦崈礼依圣意写成诏书,次日皇上于朝堂上公布,并称朝廷再不复用秦桧。”
高世荣说到这里,想了想,又道:“长公主一向不喜此人么?看来长公主颇会识人,早已看出秦桧必将失势,所以才会叮嘱世荣莫与他来往。”
柔福缓缓起身,掉头离去,留给他一句话:“不止秦桧,你若想安稳度日,所有权臣和武将就都不要交往,包括吕颐浩、朱胜非,甚至张浚……”
3.荣德
到了九月,赵构将秦桧的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之职也全部罢去,高世荣料想柔福会对这消息感兴趣,便很快告诉了她。
柔福听后问:“朝中大臣们怎么议论此事?”
高世荣答:“都说皇上力图中兴国家,求治心切,才听信秦桧之言,让他主持内政。而秦桧能力有限,私心过重,不以宽大之政辅皇上仁厚之德,反而行苛政、植党羽,大肆排摈异己。皇上虽一时误用此人,但及时将其罢免,不失明主作风。”
柔福微微一笑,问:“而今那些秦桧培植的党羽必定惶惶不可终日了吧?”
“是,”高世荣亦笑了,“都急着想法转投吕颐浩门下呢……另有些看得较远的,开始巴结朱胜非了。”
柔福颔首道:“秦桧空下来的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职吕颐浩定会建议九哥让朱胜非补上……只怕张浚会有些麻烦。”
“长公主是说吕朱二人会联手排挤张浚?”高世荣想想,说,“未必吧?当初朱胜非在苗刘之变后自请辞职,皇上问他何人可继任,他就推荐了吕颐浩与张浚,可见他对张浚颇为赏识。”
柔福盯着他瞧了一阵,忽然不禁地大笑开来。高世荣不解道:“长公主为何发笑?”
少顷,柔福收敛了笑意,这才对他说:“没什么。只是一下子明白了九哥为何说他为我做了最好的选择。”
高世荣隐隐意识到什么,略有些羞惭地垂首:“长公主是觉得我愚笨,无甚见识么?”
柔福摇摇头,没就此谈下去,只说:“我听说朱胜非当初答我九哥的原话是:‘以时事言,还须吕颐浩、张浚这两人。’玄妙处尽在短短‘以时事言”四字上。”
“那么说,朱胜非辞相实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之举,或许还受过张浚明里私下的暗示讥刺,所以心有不甘,对张浚有抵触怨怼之意?”高世荣再问。
“这我不能肯定。”柔福道,“苗刘之变中朱胜非与叛将虚与委蛇,有助于缓解事态、为勤王之师争取了不少时间,可说有功。但张浚对他的确是颇有些不满的,大概是认为他为相不力,以至引发苗刘之祸,且与叛将有诸多来往,难脱干系吧。在呈给九哥的密奏上疏中提及朱胜非,遣辞用句很值得人细细品味。”
高世荣诧异道:“长公主可以随意查阅这几年来大臣们呈给皇上的上疏?”
“不过是偶尔听我九哥说过一些吧了。”柔福手托茶杯,浅抿一口,轻描淡写地说。
高世荣又问:“吕颐浩与张浚当年曾在勤王过程中通力合作,此后也未见有何冲突,若朱胜非欲排挤张浚,吕颐浩就一定会与他联手?”
柔福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亲兄弟姐妹到了关系个人私利时都常会翻脸无情,何况一朝之臣?再说,但凡女子,总不愿意与貌胜于己的美女并列于人前,想来男人也一样,较强的潜在对手,还是早些排除比较好。”
其后事实确如她预料的那样,几日后,赵构下旨命观文殿学士、左宣奉大夫、提举醴泉观兼侍读朱胜非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当时宣抚处置使张浚领军驻于川、陕等地,行事刚正,不徇私情,一些士大夫有求于他而不达目的,便开始造谣诽谤他,称他滥杀无辜、用人不当等等。朱胜非任相后听到诽谤张浚的言论,便上奏赵构,频频论其所短,于是赵构遣显谟阁直学士、知兴元府王似为川、陕等路宣抚处置副使,与张浚相见,和他一同治事,名为辅助,实为监视。张浚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不久后便上疏辞职,赵构不许,但下诏罢去张浚宣抚处置使之职,命其回临安,依旧知枢密院事,任徽猷阁直学士知夔州卢法源为龙图阁学士、川陕宣抚处置副使,前往川陕与王似同治事。
“这知枢密院事张浚看来也做不长久,一时的失势是难免的了。但吕颐浩与朱胜非也不见得就算赢,指不定哪天又会被人踩下去……这帮人,国没治好,靖康前的朋党之争倒学了个十足,都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可惜他们遇上的主子不是父皇,是九哥。”说到此处,柔福双目熠熠生辉,樱唇挑出一道骄傲的弧度,但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两睫一垂,叹了叹气,“唉,是九哥……”
高世荣佩服她在政治上的见解,可这却并不是他希望她拥有的优点。他其实更愿意与她漫步花间、吟诗赏月,听她轻言软语地与自己聊些生活琐事,而不是目光犀利地与他讨论国家大事。无奈她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为人妻者应有的举止态度和性情,或者,即便知道她也不愿意照此改变自己。她可以很干脆地拒绝他提出的泛舟西湖的建议,却不允许他在她问朝中发生之事时面露搪塞之色。
到后来,他被迫把与她讨论政事视为一大乐趣,因为除此之外他们之间再无别的共同话题。
这年十二月某日,赵构忽然遣内侍至公主宅请柔福入宫见驾。此前每逢宫中有何节庆之事赵构都会宣她入宫,但柔福总是称病推辞不去,自己更不会主动去,这次也不例外,她冷眼看着内侍,说:“我最近不太舒服,行不得远路,九哥也是知道的,请你回禀九哥,说待我身体好了才能应召前往。”
内侍躬身道:“是,官家知道长公主贵体违和,故特选了两名最好的御医一同前来,车马宫人也都备好了,一路上臣等会小心伺候长公主,绝不会出半点差池,请长公主放心。这次官家宣召长公主实是有大事要与长公主商议,所以再三叮嘱臣,要臣务必把长公主请回宫。”
“什么大事?”柔福问。
内侍压低声音答道:“有一从北方来的女子自称是荣德帝姬,现已被送入宫,但官家与荣德帝姬并不熟识,一时无法辨别其真伪,所以请长公主入宫验视。”
荣德帝姬是赵佶第二女,成年后下降左卫将军曹晟,曹晟早亡,她独守了几年寡,后来在靖康之变时亦随一众宫眷被虏北上。现被接入宫的这个女子也称自己是从金国逃归,这姐姐早早出嫁,赵构早已不记得她的容貌,现今临安宫中之人也无认识她的,问那女子一些宫中旧事,她答来倒也有些条理,不像是完全一无所知的样子,但事关重大,赵构终究不好断定,而荣德帝姬与柔福是姐妹,当年又一同北上,见面的机会理应不少,因此柔福显然是现在最有可能辨别出其真假的人。
听完内侍解释,柔福一笑:“这倒有点意思。好,我去。”于是命人请出高世荣,二人同乘一车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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