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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它不是跟踪我，它是在我后头。&rdo;

&ldo;一路都在你后面?&rdo;

&ldo;我不知道，&rdo;他听起来有点恼火。&ldo;我没去留意，那只是某个小丑跟他太太而已。&rdo;

&ldo;你怎么知道她是他太太?&rdo;

&ldo;因为，&rdo;卡尔笑着说：&ldo;她一路都在睡觉。&rdo;

&ldo;睡觉?&rdo;

&ldo;是啊，睡得很熟，她头都靠到旁边的窗子上……懊，天啊，蕾茜，不要那么偏执，不要告诉我那女人已经死了。而那个驾驶就是我们戴了帽子和面具的隐形人。&rdo;

&ldo;你不认为那很有可能吗?&rdo;

&ldo;我认为你太过武断了。&rdo;

&ldo;他一定认为你知道如何与我联络，所以杀了怫烈，留下字条，这样你就会带他来这儿。老天啊，他也许……&rdo;

&ldo;别激动，冷静点，没什么……&rdo;

说时迟，那时快，当蕾茜身后的刀子飞起来的时候，她身体陡然绷紧。刀锋在她臀部划了一条火辣辣的伤口。蕾茜用手压住伤口转过身来，看见那悬在半空中的刀，从她面前划过，直向卡尔刺去。

&ldo;史考特!&rdo;

衣橱的门被砰然撞开，史考特弯着腰，举枪向前，但却一脸茫然地问：&ldo;在哪里?&rdo;

就在蕾茜用手指给他看的时候，刀子已经刺进卡尔的咽喉。鲜血喷了好几英寸远，然后好像被一面玻璃挡到似的。喷出了一张脸、肩膀和一个六尺高男人的轮廓。

史考特目瞪口呆地望着。

&ldo;射他!&rdo;那男人像张模糊的红色玻璃一样，将卡尔举起朝史考特掷去。史考特跳闪开一边，那尸体撞在衣橱的门，然后重重摔落地板上。蕾茜瞥见那把刀，仍插在卡尔的咽喉上。史考特举枪瞄准朝他冲来的那片红云，喝道：&ldo;不要动!&rdo;

蕾茜支撑着等待枪声的怒吼，但却没了下文。

那男人在离史考特一码之外停住了。

&lso;臊，该死的血。&rdo;一个粗喷的声音喃喃自语地说。

一把手放在头顶。史考特命令他。

头顶其实是看不见的，但蕾茜看见两只沾了血，像是手状的物体，悬在一张凹过去的脸上‐‐那张脸，就像一张红色半透明面具的背面似的。

蕾茜抓起茶几上的银色喷漆罐，除掉它的塑胶盖，然后拿着罐子摇了几下，那里面似乎藏了颗弹珠。她朝史考特枪口前那正滴着血的脸孔，走近了几步。

&ldo;不要这么做。&rso;那男人喃喃地说。

当她的食指正要按下喷漆的按钮时，那红色的物体，像旗子被风刮起一样的移动起来。蕾面的手被某样东西击中，喷漆罐也掉落地面，然后她的手腕被紧紧握住，整个人被推向史考特。史考特也机灵，闪开并朝着她的前面纵身一扑，但只抓到空气，整个人平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