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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对！&rdo;我说，&ldo;小女孩是有反抗动作的。说明凶手在杀害其母亲的时候，她进行了反抗。只不过她幼小的手臂，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住凶手的攻击。&rdo;

&ldo;这能说明什么？&rdo;大宝说。

我说：&ldo;这个现象明确提示我们，凶手只有一个人，他杀害葛凡的时候，于婷婷是没有人控制的。&rdo;

&ldo;刚才经过现场勘查，我们别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信息。&rdo;大宝说，&ldo;小女孩的脸上是盖着一条毛巾的！这用行为心理分析的理论来解释，是一种愧疚心理，说明凶手很有可能认识死者！&rdo;

&ldo;我不赞同你的观点。&rdo;我说，&ldo;如果是认识小女孩，就一定会认识女孩的母亲。那么他为什么对小女孩愧疚，而不对她的母亲愧疚呢？我觉得行为心理分析的理论不错，这是一种愧疚心理，但是愧疚心理并不表示只有熟人才能有。我们解剖小孩尸体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沉重，如果不是个穷凶极恶的凶手，他杀了小孩，也一样会很难受。所以他因为愧疚，而在小孩的脸上盖毛巾就可以解释过去了。&rdo;

&ldo;说得有道理！&rdo;马支队长站在了我这边，&ldo;我也不认为这是一起熟人作案。&rdo;

&ldo;尸检结束了。&rdo;我长舒了一口气，说，&ldo;发现了一些线索，但也没有特别有效的收获。已经深夜两点多了，我们是现在就去专案组汇报呢，还是睡一觉捋一捋思路？&rdo;

&ldo;现在就去吧。&rdo;马支队长说，&ldo;邢斌局长还在等我们呢！&rdo;

我一边点击着鼠标，播放着尸检的照片，一边提纲挈领地向专案组介绍了尸检的发现和我们相应的分析内容。

&ldo;死因和死亡时间都很明确了。&rdo;邢斌局长对着主办侦查员说，&ldo;你们调查，在这个时间段，那五个屋子的住客，都去哪儿了？&rdo;

&ldo;我们也问了这七名人员。&rdo;侦查员说，&ldo;三个独住的人，和一对情侣，都称自己早晨就离开旅馆了，到中午时分才回来，都没有注意到收银房间的异常，直到警察来。但是这些人的证词都是孤证，无法进行印证。另外一对情侣称在房间里睡觉，一直睡到警察来都不知道。&rdo;

&ldo;他们没有听见什么异常响动吗？&rdo;我问。

主办侦查员摇摇头，说：&ldo;我们做了侦查实验，因为这种旅馆主要是、主要是干那事儿的嘛，所以隔音都做得比较好，在收银房间大声叫喊，别的房间也听不见。&rdo;

我接着问：&ldo;那这七个人，你们是怎么控制的？&rdo;

主办侦查员说：&ldo;我们到现场的时候，这七个人就在旅馆里。我们和他们介绍了情况，他们就都很配合地跟我们到派出所了。&rdo;

&ldo;那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住宿，还没有回来呢？&rdo;邢斌局长问。

主办侦查员说：&ldo;我们派人在旅馆蹲守了，如果有人回来，就会带回来的。不过到现在也没有人进入旅馆。&rdo;

&ldo;没事儿，这个我有办法。&rdo;我自信地说道。

&ldo;现场是不是有激烈搏斗的痕迹？&rdo;邢斌局长问。

我喝了口水，慢慢地说：&ldo;我们进入现场的时候，会觉得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其实再次仔细看一看现场的情况，现场根本就没有打斗。你们看，收银房间的窗户是有防盗窗的，只有一个小窗户可以互通内外。但是这个小窗户是肯定不能钻个人进来的，那么凶手肯定是从门进来的。从门进来，最先看见的是矮柜。矮柜上面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被打翻，尤其是矮柜旁边的热水瓶都没有倾覆，说明现场根本就没有打斗。&rdo;

&ldo;那窗帘和钥匙板怎么解释？&rdo;邢斌局长问。

我说：&ldo;我也不敢做明确的解释，只能说，凶手弄坏这两个东西，是有指向性的。也就是说，他是为了弄坏这两个东西而弄坏的。&rdo;

大家都歪着头听，显然没有听懂。其实我也被自己绕进去了，自己也不确定凶手为什么会弄坏这两个东西。

&ldo;总之，凶手一进门应该就很轻易地控制了老板娘。&rdo;我说，&ldo;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打斗。&rdo;

&ldo;我支持老秦的观点。&rdo;林涛说，&ldo;我们通过现场勘查，现场的鞋印很简单，不复杂，不符合有打斗的痕迹。而且我们在床上的席子上，找到了几枚残缺的鞋印，可惜没有鉴定价值。&rdo;

&ldo;这个痕迹不是没有用。&rdo;我说，&ldo;这就印证了我们法医的观点，凶手踩上了床，用膝盖顶住死者，掐死了她。&rdo;

&ldo;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rdo;大宝说，&ldo;这个人当时的情绪应该非常激动，所以才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动作。&rdo;

我点头认可。

&ldo;那你们觉得，这一起案件的性质应该是什么呢？&rdo;邢斌局长问道，&ldo;听说谋财和谋性都不太像，现在我们主张是因仇，不知道对不对？&rdo;

&ldo;不对。&rdo;我斩钉截铁地说。

&ldo;啊？&rdo;邢斌局长有些意外。

第四章

&ldo;既然已经排除了谋性和谋财，那不就是谋人了吗？&rdo;邢斌局长说，&ldo;谋人不就是因仇吗？&rdo;

&ldo;我同意谋人的观点，但是不同意因仇的观点。&rdo;我说，&ldo;首先，凶手选择杀人的时间是上午，光天化日，不是寻仇的好时间。其次，凶手没有携带任何作案工具，难道他就这么自信可以杀死两人？再次，现场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矮柜上的一把水果刀，这是一个杀人的利器，但他为什么不用刀，而选择了徒手？别忘了，当时旅馆里还有人，他这样杀人，是有风险的。最后，他一个人杀两人，而且在杀害葛凡的时候还遭到了于婷婷的抵抗。于婷婷是个小孩，她可以抵抗，也可以逃跑呼救，凶手当时并没有控制她，这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说明凶手对于杀人的实施，并没有做好充分的预案，他的谋人，是没有准备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