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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第2页）

&esp;&esp;“你就该和你的政府去结婚，”艾薇很认真地说，“相信你们一定能百年好合永不分离，等你们宣布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很愿意为你和政府献上最真正的祝福。”

&esp;&esp;洛林说：“谢谢你的祝福，但我更希望妻子的名字是’艾薇’。”

&esp;&esp;“好啦好啦，我当然知道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你已经解释过很多次，”艾薇说，“但是，在你心里面，有很多很多东西都排在我之前，政府，你的秘密，你从地下城中带走的那些神秘数据——我有时候甚至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似乎在追求一件可怕的事情，就连辛蓝也不知道的秘密。”

&esp;&esp;说这些话时，艾薇目不转睛看着洛林：“你没有把地下城那份’制造新人类’的数据交给政府，而是自己悄悄留着；你身边有意识的仿生人不止辛蓝一个人，违背政府禁令，建立了全是仿生人的私人实验室；你隐瞒了很多关于’元’的信息，也默许了郁墨、爱丽丝甚至于郁白的存在，并没有将他们交出去的打算；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属于哪一个阵营？……很多时候，你做的事情让我感觉到恐怖。”

&esp;&esp;洛林微微转身，点了一下身旁某个按钮。

&esp;&esp;窗帘紧闭，对面的整面墙都成了投影的基底。他按几下按钮，一幅宽广的投影缓缓地出现在艾薇面前。

&esp;&esp;整面墙的监控画面出现在艾薇面前。

&esp;&esp;艾薇起初以为这是房间内的监控，问候洛林的话语都到喉咙间了，视线又被屏幕上的画面所吸引。

&esp;&esp;她走过去，错愕地看着那些画面。

&esp;&esp;街道上的行人，商店里的售货员，学校中的学生，甚至于幼儿园的孩子，养老院中晒太阳的老人……

&esp;&esp;都是普通的、为生活奔波的人。

&esp;&esp;“这就是我的秘密，”洛林看着画面上的人，“这些人和你一样，都是非法的’克隆人’。”

&esp;&esp;艾薇不可思议：“……这么多？”

&esp;&esp;“只是第一区的克隆人，我目前所成功追击到的，已经有四千二百五十六名，”洛林看着屏幕，“按照法律，他们都应该被处死。”

&esp;&esp;艾薇的心颤了一下，下意识去看屏幕，看到橡胶垫上，那个流着口水的宝宝咿咿呀呀地说话，笨拙地将手指放入口腔中。

&esp;&esp;洛林在这个时候侧身看她。

&esp;&esp;“你问我为什么要拿走’元’的造人数据，因为他们所使用的克隆人技术，都源于’元’百年前的技术突破；有意识的仿生人，还有这些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克隆者，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元’的实验室回溯，”他说，“曾经，我和朋友去往那个地下城时，也是希望能比政府早一步拿到硬盘数据——一旦它落在政府手中，所有使用这项技术诞生的生命都会被毁灭。”

&esp;&esp;艾薇说：“你表现的完全不像会护着克隆人和仿生人……”

&esp;&esp;“因为克隆这项技术本身有悖伦理道德，”洛林说，“时至今日，我依旧会对它投反对票。”

&esp;&esp;艾薇沉默了。

&esp;&esp;“但已经产生的生命无辜，”洛林凝视着屏幕，那些被精准定位的人匆匆地行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人类自私自利，欲望永无止境……但总不能以偏概全，因为少部分的错误，就迁怒大部分人。”

&esp;&esp;折身看艾薇时，洛林眉宇间有化不开的疲倦。

&esp;&esp;“我必须对所有无辜的生命负责，”他说，“也要对人类负责——我无法确定这些人都是’普通’的正常人类，他们所有的行程都会被系统记录，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无法进入军队，探险队等重要系统，因为我也要对其余的人类负责。”

&esp;&esp;全都是责任。

&esp;&esp;艾薇已经记不清他说了多少’负责’。

&esp;&esp;“但我进入了探险队，”艾薇说，“你要驱逐我吗？”

&esp;&esp;“你被认可了，”洛林抬手，关掉了那整面墙的监控，“松锋背叛人类投靠流浪狗的可能性都比你投靠元的概率大。”

&esp;&esp;“你真的做了太久长官，发号施令，朗朗上口，”艾薇说，“真是不可思议，你为什么把这些东西装在主卧室？难道晚上睡觉前你要看这些吗？不——你该不会也在睡觉前看我的一举一动吧？”

&esp;&esp;“别把我想的那么无耻，”洛林说，“艾薇。”

&esp;&esp;“我甚至怀疑你会偷偷藏我的东西，”艾薇说，“比如我的小头绳、帽子之类的——对了。”

&esp;&esp;她又在此刻打起精神，对洛林说：“不要转移话题，我知道你很不想听，但我必须要讲，你还做了很多很多令人愤怒的事情——洛林！”

&esp;&esp;洛林垂眼看她：“两只耳朵都在认真倾听。”

&esp;&esp;“你傲慢无礼，太过于’大公无私’，从来不肯讲好听的话，也不愿意服软，就算是吵架也高高在上，摆着你做为长官、做为老师的架子，”艾薇一口气说了很多，她大声批评，“你眼中只有所谓的责任和大局，严重忽视了我的感受，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你都始终以掌控者的身份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