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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过来待客地问候了下,最后目光扫到了清圆身上,于是,当即喊了她到书房里说话。
冯镜衡回来的时候,推开书房门,里头主雇二人都谈得差不多了。
栗清圆应允了冯钊明的邀请也好,临聘也罢。
只是,直到随老头出征之日,冯镜衡才得知,栗清圆并没有按照圈里默认的报价给老头。
他送她去老头那里登机,“为什么不跟他报价?”
“你说呢?”
“我说个屁。我只知道你一傻子,给你老公公卖命,不提钱,那你且等着吧。”
是日,冯钊明私人飞机出行,携带的随行翻译是不日要落定的二儿媳妇。
因着主雇关系,这单栗清圆依照职业操行且甲方诉求是签署了保密协议的。
冯镜衡不去管这些屁章程,对于老头此行的谈判细项,他也不会下作地从老婆嘴里撬出来。只一点,在商言商,要老头改回来,“你哪学来的规矩,请人办事不提钱的。没钱的活计,谁给你去保密谁给你卖命。”
冯钊明要老二顾好他自己那头的摊子,“放心,亏待不了她。”
栗清圆随冯钊明出行一周有余,那天,会谈结束,行政会议厅里,络绎往外出人,只有一人逆行往里。
冯镜衡一身黑色大衣,金属扣上因为冷热差,朦朦起了一层水雾。
一直坐阵的人,会后熟悉且训练有素地撕着她的速记笔记。
规矩就是一些涉密的商务谈判,译者什么笔记录音都带不出去的。
她看见来人,不惊不喜。继续撕着手里的笔记,再问他怎么有空来。
冯镜衡摘了眼镜,不讲究地拿大衣里衬的缎面揩镜片,再答非所问,“下雪了。”
栗清圆在暖容容的高楼会议厅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连毛衣都没有穿,她一向怕冷,冬天出行,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
晚上睡觉,开着地暖,被子里躺着,脚丫子还冷得跟冰块似的。
“下得大么?”栗清圆高集中的一顿会议输出,这个时候,她脑子都起毛了,不但是话题终结者,也是浪漫过敏症。
厅里几个熟人面貌的来与冯镜衡打招呼,他起身来,端正戴回眼镜,应付了几句,最后交代,未婚妻在这,他来看她的。
其中一个同辈是老大的校友,打趣起他们冯家的老爷子
,“这还没过门呢,就指派起儿媳妇来,你家老头真是营帐里个个点兵到啊。”
冯镜衡说笑回去,“可不是。他个老公公,真的讨嫌得很。”
对方笑得很,“这话就你冯二敢说,我们可不敢说啊。”
附和完,冯镜衡重新坐回来,他要伸手来帮她撕笔记的,栗清圆不要他动手。
被打了手的人,干脆拣起她用的那支笔,搁在手里转。
不多时,冯钊明过去的那位二助来请栗小姐过去参加晚宴。冯镜衡给打发回头了,“跟老头说,她不参加了。”
二助有点为难,支吾一声,“冯总,冯董那头点名要栗小姐去……”
“嗯,我现在也点名要她留。就这么去回吧。你就说我来了。”
“是。”
栗清圆不去管他和员工说话,更不去管他们爷俩的日常翻呛。
明明受用他这样的降临以及抢断,但是,面子上始终矜持,“我忙了一下午,饿死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去。”
“你去个屁,你能吃饱我跟你姓。”
栗清圆淡淡抿嘴笑了笑。
这几天一同参会的一个女译员过来跟清圆他们打招呼,栗清圆也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公文包被冯镜衡提在手上。她便也很寻常地挽着他手臂,给新认识的同行介绍她的未婚夫。
女译员说笑着点点头,“我知道冯先生。前些天我们几个都取笑你呢。”
“嗯?”栗清圆略微洋相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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