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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页）

&esp;&esp;“没人说，我就点将？”

&esp;&esp;发行的老大语气不太自然：“上月刊是特殊情况，百年不遇，下半月的稿子和封面都一般，其实销量基本上和往年持平……”

&esp;&esp;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赵缂看着他，唇边是一丝不可捉摸的笑。

&esp;&esp;“你一个十几年的老发行，跟我说这种屁话心不虚么？”

&esp;&esp;满屋子都低头。

&esp;&esp;“跟去年持平？去年是什么好年景？上月刊销量突飞猛进，按道理下月刊至少能保留15个百分点的增长，你给我说说那15是让狗吃了还是让你吞了？”

&esp;&esp;“……这期内容也真是不行，咱们都几年不拿学者做封面了？”

&esp;&esp;“你别跟我扯内容，我就问这个季度整个地面二渠道铺货少了多少？你那个数也好意思跟我报？”

&esp;&esp;满屋子没人说话，赵缂转头冲着执行总编辑问：“还有你们怎么做的选题？现在不采访娱乐明星就不会说人话了是吧？问人家老科学家参加文代会高兴不高兴？哪个读者关心开个会高不高兴？人家老泰斗应当应分去参加有什么高兴不高兴？你当谁都跟你们似的眼皮子那么浅？”

&esp;&esp;赵缂在圈子里是出了名嘴皮子厉害脾气又坏，可我还是

&esp;&esp;晚间回到学校，念慈来跟我吃晚饭，听我碎碎念了今天下午开会的全过程，笑起来：“我们瀛子也是很厉害的嘛。”

&esp;&esp;我叹口气：“多亏蒋翼早发过来联系方式，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esp;&esp;念慈笑：“他不发过来你也找得到的。宁川这样的艺术家你都能搞定，美国公司有宣传需求，只要找对人肯定采访得到。蒋翼不过是帮你省了些时间。”

&esp;&esp;我低头吸奶茶里的珍珠，问：“他知道我要采访，是你跟他说的吧？”

&esp;&esp;念慈点点头，“他跟郭靖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旁边，就请他去问问。”

&esp;&esp;我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esp;&esp;念慈说：“瀛子，他其实还是很关心你在做什么，有时候跟郭靖打电话聊好久，拐弯抹角地也不放下电话，其实就是想知道你的消息，他只是嘴硬不肯承认。”

&esp;&esp;这个我是相信的，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会偷听爸妈说起他的消息，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esp;&esp;念慈试探问：“他这次给你帮忙，你要不要写信谢谢他？”

&esp;&esp;“他邮件里连一个写给我的字都没有，我上赶着跟他说话没准也要被他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