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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漱瑶你让让人小孩。”他一边看着皇帝算牌还不忘将瓜子壳丢去旁边的空盘子里,“庄家赢叁倍,他们俸禄才多少。”
几个侍君哪见过这么个连名带姓直呼皇帝名讳的,一时都去打量这亲卫。
皇帝专注在理牌上头也不抬,“你愿意替和春将俸银交了便即刻灭局,既是下了赌注,你们也不必放水。”她只对着和春笑,“按理马吊起于吴地,你是江宁人,想来是玩了许多,事关俸禄,该不会放水了吧。”
和春硬着头皮不敢说错了话:“臣侍家中不许行博戏,臣侍都是偷着玩的……陛下可别叫臣侍母亲晓得了……”他这话却惹得希形轻笑,“臣侍也是进了宫才同谢哥哥学的,技艺生疏,陛下莫怪。”
“毓铭如何呢?可熟稔章程?”皇帝倒是神色自若,说笑也不影响出牌摆牌算牌。
谦少使低着头有些羞色,“臣侍不会,只是来凑个趣儿,还得请长使帮着看看牌。”
“这可难办。”皇帝轮着出牌,先抽了一张上手去,“朕还算熟。你们要是怕输就换了朕后头这个,他当比你们擅长些。”
谁知后头妖精听了赶紧带着瓜子躲去角落了,“我不!我起什么闲心和你玩博戏,我怕把裤子都输出去了。”
和春于是手抖了一抖,被希形从旁稳住了肘窝。
旁边看着的清风不由出声询问,“敢问大人可是不善博戏?”
“自然是陛下智计无双,赢过了大人去。”户琦恭维道,“臣侍不甚懂,也觉陛下有天运的。”
油嘴滑舌,还跟着唱和起来了。皇帝嗤笑,只瞟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崇光。少年人拥着一件大氅,只安安静静在一旁观战。
也不知他对规则知晓几何。
几轮斗牌下来,皇帝身前已然凑成了一对色样。手中虽没甚好牌,可看着其他叁个,也只希形面前上桌多些,怕这一圈他叁个要输。
和春看着手里同桌上的牌已然快哭出来了,手上虽还有一张百老,到底也怕赢不过皇帝。
两个月的俸银可不是小数目。
一旁希形仍旧是笑嘻嘻的,时不时冲和春眨眨眼睛,“就是罚俸罢了,实在不行我借你些度日。”
“我怕还不起呀……”和春鼓着腮,“还要输给陛下好些呢。”
“也不知道富甲一方的江宁谢家怎么有你这样的小财迷郎君。”皇帝笑,出完最后一张牌。
一局下来,旁边几个看的除了法兰切斯卡还在绕来绕去,其余都窝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不过是硬撑着不敢合了眼皮罢了——一边是要守岁,一边是也不敢在皇帝之先睡去。
最后一轮比牌只剩下毓铭还有一张未出。皇帝便笑,“好牌怎也不出呢。”
和春一听是好牌,忙坐直了身子直盯着毓铭手里那张牌去,“是什么牌?”眼睛都直了。
“臣侍摸不清什么时候该出。”毓铭陪着笑,将最后一张牌亮到桌上。
红尊。
“好哥哥我们有希望了!”和春眼睛都亮起来了,“开!”
谁想到一通结算下来竟还是皇帝赢。和春眼见着罚俸免不了了,这下还得输进去些,一时欲哭无泪。博戏害人啊!
皇帝见着好笑,叫人扶了他上椅子坐好,“叫你来陪朕守岁解闷儿罢了,熬了一晚上还怕没得赏赐?只是叁个月俸禄,朕是必得要罚的,瞧你越发没规矩了。”她早吩咐了长宁下去,这会子正是拿了赏赐上来的时候。
“谢陛下!臣侍往后定然不行博戏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皇帝无奈,见着过了子时,也叫散了,只沐浴就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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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吊规则参考后面我找找《镜花缘》《马吊牌经》啥的再看看,知乎粗看了下还蛮好玩的。
我理解就是四个人的斗地主,规则有点像麻将+日式花牌+斗地主?还挺复杂的,我看了好几遍也没完全学会,所以没有写得很细,总之阿瑶赢了。
她那十二叁岁就去招猫逗狗的,不会这种玩意儿才有鬼吧(暴言),我十分有理由怀疑她和哥哥应该都是这方面老手,小谢这种年轻纨绔当然是玩不过她的啦。
原本这章还挺沉重的,想了想还是改成这种合家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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