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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ot;只是不大可能了。

&ot;唉……&ot;

杜长风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渗出涔涔的冷汗。

他迟疑着，问：&ot;那家人姓什么？&ot;

舒曼歪着头，想了想：&ot;好像姓叶吧，对，就是姓叶。&ot;

多么残酷！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最后被证实，他还是抑制不住地一阵刺痛，犹如一把旋转的尖刀，在他心上横竖切割起来。顷刻间他就呼吸不上来了，命运如此诡异，设下一个个圈套，他们注定被套在一起，谁都不能侥幸。

&ot;系好安全带。&ot;他踩足油门，仿佛挨了一记重拳，声音都是闷闷的，&ot;上高速了。&ot;

舒曼只觉人在飞，车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耳畔也是呼呼地响。她抑制不住胃一阵阵地往上翻，大喊：&ot;慢点--&ot;杜长风置若罔闻，把车当飞机开，脸上失了常态，眼眶亦是通红。他以为时隔这么多年，他可以很平静地面对一切，但是不能，那是他心底最隐秘的痛，无时无刻不纠缠于心的罪恶感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自由呼吸，今生今世他都不得解脱。

&ot;吱&ot;的一声。车子突然在一个路口紧急刹车。

舒曼整个人往前冲，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她就飞出去了。她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但见杜长风将头埋在方向盘上，肩膀剧烈地颤抖。她吓坏了，摇了摇他：&ot;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ot;

他摇摇头，发出闷闷的声音：&ot;没事。&ot;

半晌，他才抬起头，却不让她看到他的脸，他径直打开车门下车，他靠在车头上跟她说：&ot;对不起，我先抽根烟。&ot;

在医院拿了病历，舒曼在小棠家借住了一宿。刚好她老公去新加坡公干了，家里就剩她和女儿。自从回离城教琴，两人已经没有在一起聚过，小棠索性打电话把葛雯也叫了过来，小棠亲自下厨，煮火锅给大家吃。葛雯一进门就让人眼前一亮，一身名牌，脸上的妆容也是魅惑得很。小棠对这个表妹一向不客气，没好气地说：&ot;一天到晚搞得像个妖精似的，不知道在勾引谁。&ot;

当时舒曼和小棠已经开吃了，葛雯嬉皮笑脸地蹭到桌边坐下，拿起碗筷就吃上了，还来了句：&ot;反正不会勾引你老公。&ot;

小棠笑着骂道：&ot;死丫头，嘴巴也这么毒。&ot;

舒曼打量葛雯那一身行头，也不客气：&ot;说吧，你最近又傍上谁了，别告诉我你是花自己的钱。&ot;说着抓起她的玉手，指着她的香奈儿镶钻腕表说，&ot;就你这只表，够你两年的工资吧，你哪来这么多的钱？&ot;

葛雯抽回手，吃个火锅也是仪态万方：&ot;这个吗，有人愿意花钱，我为什么拒绝？又不是我找别人要的，你们干吗都跟审犯人似的，我又没杀人放火……&ot;说着连连咂舌，完全不顾及淑女风度，呼噜噜地大口喝小棠炖的老鸭煲，&ot;哇，太好喝了！刚才在餐厅我压根没吃饱，只顾做样子去了……&ot;

&ot;原来淑女都是装的。&ot;舒曼笑道。

&ot;那有什么办法，在风度翩翩的男士面前，不装淑女会被人笑的。&ot;葛雯还振振有词。

小棠夹了块鸭腿到她碗里：&ot;你就装吧，早晚饿死你！&ot;

吃完饭，三人在沙发上聊天。舒曼收到手机短信，她有些诧异，竟是杜长风发来的：晚上有空出来吗？

她一时有些心慌意乱，没有回话。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个短信发过来：我在河边码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