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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唐震云没有否认。

&ldo;你还能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吗？&rdo;唐震云问舅妈。

&ldo;自然。&rdo;舅妈点头道，&ldo;那天中午从靶场回来后，我把它放在窗台上，等下午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rdo;

&ldo;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rdo;

&ldo;大概是那天下午四点多，我回房休息，忽然想起窗台上的枪，这时候才发现它已经不见了。那天我的房间没有锁门。&rdo;

&ldo;你是说这个家的某个人偷偷溜进你房间拿走了枪？&rdo;夏春荣道。

&ldo;我只是把事实告诉小唐。&rdo;舅妈耐着性子说。

&ldo;胡说八道！&rdo;夏春荣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唐震云面前，手指着舅妈，&ldo;她是凶手！她肯定是凶手！要不然，她为什么要隐瞒丢枪的事？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rdo;

舅妈听到这几句，又惊又怒。

&ldo;我是凶手？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我干吗要杀你丈夫？&rdo;

&ldo;子安找你借过钱！后来没能还上，你就一直耿耿于怀！&rdo;

&ldo;你是不是疯了？&rdo;舅妈真的火了，&ldo;这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说，你还不上，就当我给希云买衣服了！哼，想不到，真是好心没好报！行，那你还钱！一共五百大洋！立时三刻给我还出来！&rdo;

&ldo;好了好了！别说了！让人笑话！&rdo;舅舅一把抓住舅妈的胳膊，把她推出几步远。

舅妈怒道：&ldo;你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吗？她说我是凶手！真是脑子被马蜂蛰了！&rdo;

&ldo;那你为什么一直没说？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rdo;夏春荣啥仍然不依不饶。

舅妈火冒三丈，&ldo;我丢条手绢也得跟你说吗？我凭什么告诉你？&rdo;

&ldo;那是手绢吗？那是枪！那是杀死子安的凶器！沈玉清！&rdo;母亲浑身发抖，&ldo;你，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死了？你到底想不想让警察抓到凶手？&rdo;

&ldo;够了！给我住嘴！&rdo;舅舅吼道。

夏春荣终于闭上了嘴。

&ldo;谁也不想家里出这种事，尤其是梅琳就快结婚了，&rdo;舅舅说话时，梅琳正好走进客厅。

&ldo;又怎么了？&rdo;她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几乎跟她差不多时候，二舅妈银娣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ldo;哎呦，好热闹。&rdo;二舅妈说道。

舅舅朝她皱眉，她立刻明白自己多嘴了。

&ldo;梅琳就快结婚了，所以现在，我们一方面得找到杀死子安的凶手，另一方面，得注意保密。在这里，谁要是敢说出去，我对谁不客气！听见了没有！&rdo;舅舅大声喝道，这种时候没人敢吱声，只有二舅妈银娣小声说：&ldo;如果报巡捕房，还不是都知道了？那些小报记者一定会跑来问东问西的，然后又乱写一气……&rdo;

&ldo;银娣说得对。&rdo;舅舅朝她点头，&ldo;如果上海的巡捕房负责查案，一定会大动干戈，把这里搅得鸡犬不宁，我现在决定把这两件案子先交由小唐处理。&rdo;

&ldo;两件案子？&rdo;一直在旁边没说过话的姑婆插了一句。

&ldo;其实应该是三件事，第一，昨天我们收到两封恐吓信，一封是给大姐的，另一封是给我的，信上说要对子安不利；第二，我放在书房柜子里的烟土不见了；第三，就是子安被杀，这几件事发生在同一天，所以很可能有关联。&rdo;

原来昨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希云忽然想起了梅琳提到的那张字条。

&ldo;舅舅……&rdo;她道。

舅舅朝她看来，&ldo;什么事？希云。&rdo;

&ldo;其实，&rdo;她朝梅琳看，后者朝她耸耸肩，那意思很明白，随便她怎么做，&ldo;其实昨天，梅琳也收到一张字条，那好像也是恐吓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