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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走到寺院的后院,然后折返向东走去,左拐右拐来到东侧围墙下,这是一处死胡同。胡同里胡乱地堆放着杂七杂八的废旧物品。
悟信回头看一眼赵玉娘,赵玉娘感到纳闷,咋带我到这里来。
挨着围墙立着一个破大衣柜,悟信把挡着衣柜的破扫帚和破木桶仍开,然后用力搬开衣柜,露出一道门。门很窄仅容一人通过。
悟信打开门走了进去,赵玉娘也跟着进入。原来是一个院子,院子南北狭长,东边的围墙也是三米多高,围墙下是一排南北走向的平房。
悟信指着房子对赵玉娘说:“这是建院时来干活的俗家弟子居住的,寺院建好后就没用了,师父便把南门封了,这院子就空起来了,外边看不出来,里边也看不到,也是为防万一用。哎!师父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东洋鬼子会来疯抢。”
悟信往北走了几步停下指着房子的北头说:“那里是厨房,百把十人吃饭没问题!”
赵玉娘欣喜地说:“太好了,我还担心安全那!”
悟信伤感地说:“这有你的功劳,没有你这座寺院就完蛋了。”悟信突然想起说:“这附近几十里的村庄都有我们的俗家弟子,你就放心吧!从打寺院恢复过来后,附近就没闹过胡子。”
赵玉娘看着悟信连连说好。
趁着夜色在赵玉娘的带领下,刘兴邦他们安全地撤到了寺院。
天亮了,赵玉娘和冯宝、马号还有黑彪子往回走。赵玉娘告诉黑彪子回去好好养伤,千万别出去。
贾德金和王大彪从打袭击看守被抓回后境况就惨了。
几十斤的手铐脚镣是用铆钉钉死的,不管黑天还是白昼都带着。饭和水也不固定供应,有时一天两天啥也没有。
室内角落里的马桶从来就没倒过,屎尿漫了一地,散发着奇臭刺鼻的气味儿。
贾德金和王大彪头发蓬乱得像茅草,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由于长时间没有洗脸,俩人都肮脏不堪,只有能眨巴的眼睛和发白的牙齿才能看出他们是活物。
王大彪有气无力地说:“他妈的,便宜那个飞贼了,他跑了我们被抓回来了。”贾德金长叹一声说:“哎,人家有力气跑得快,还认识道儿。哎,我们只有等死了。”
王大彪接着说:“还不如现在就死。”贾德金说:“我也想死,但一看到送来的饭和水还是想吃想喝。等着吧,等着挨枪子儿吧!”
王大彪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昨天好像来的是日本人!”贾德金说:“我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觉得这几天看守不怎么来了,到现在还没来送饭呢。”
王大彪说:“好像出啥事儿了。”
贾德金说:“出啥事儿也没我们的事儿了,要是不打死狱警还可能活着,现在看是没戏了。”
这时,一队全副武装的日本兵跑了进来,他们头戴钢盔、脚穿战靴、背上背着背包,端着安有刺刀的大枪列队站在走廊里,为首的大枪上跳着日本军旗。他们把大枪对准每个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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