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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去哪儿了?”方玉烟钝钝的看着他。
“去香港了,晚上的船。”七岁红替他打开房门,扶着方玉烟进房间坐下。方玉烟直愣愣的看着他,突然咆哮起来:“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他这样说走就走,把我当什么了?”
“他是想跟你说……”七岁红拉开床头的台灯幽幽的看着他:“你没有给他机会。”
方玉烟方才想起玉全约过他两次,他都爽了他的约。七岁红拿起商玉全压在方玉烟床头柜上的信递给方玉烟。方玉烟拆开看了一眼,恨恨的把信撕的粉碎:“走吧走吧,都走吧。”
说完坐在椅子上嘤嘤的哭起来。
七岁红叹了口气:“其实也不能怪他……”
“怪我是吧,怪我!”方玉烟歇嘶底里的怒号:“我就是个贱人,是个婊子。你们谁都看不起我,唾弃我。我也就是一只牌,谁想和牌就往谁哪儿打。玩完了,就丢在一边,像只破鞋。你们也不想想,你们今天有饭吃都是托谁的福。”
“方老板……”七岁红被抢白的无话可说,只得拍着他的肩叫他息怒。方玉烟气急败坏,抬手掴了他一耳光:“滚!你不是早就想走了嘛,统统给我走吧,今儿这戏班就此解散。”
“你……”七岁红也恼了。这么多年跟着他掏心掏肺的照顾他,他自甘堕落也就算了,还要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七岁红揉揉脸,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方玉烟怔怔的看着七岁红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心里更加气愤,抓起桌上的摆设物件一气乱砸。
暗战
杜新梅笑嘻嘻的算着帐。有了方玉烟的付出和四姨太的帮称,加上孙正德将他引见给商会的鲁会长,生意比从前好做了许多。虽然没有大的生意入帐,转手即赚几千大洋的小生意很是做了几单。照这样发展下去,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算盘打的乒乓响,算完了,奖励性的亲了方玉烟一下:“多亏了你了。说吧想要什么?”
方玉烟坐在椅子上发呆,半天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这样把,我给你赁一处宅子。天天住在饭店里开销大,也不方便。”杜新梅一边说,一边开始手不规则在在方玉烟身上抚弄起来。方玉烟没有吱声。另赁一处宅子,也只是无非方便了杜新梅替他拉皮条。到时候,只要对杜新梅用得着的,又有断袖癖好的,便会被他源源不断的领进那座宅子。方玉烟冷笑着被杜新梅推倒,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从杜新梅那回来,方玉烟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玉全之前住的那间房,郁郁的走到自己门前。七岁红听见他的脚步,从房里伸了个头出来。方玉烟看见他,眉心一拧,兀自进房,对他不理不睬。
七岁红吐了口气走到他门前敲了敲门,见门没锁上就推门进去。方玉烟拿着皮箱收拾着衣服用品。七岁红一惊:“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管不着。”方玉烟冷冰冰的说。
七岁红气结,转身要走,想了想又退回来:“我最后再劝你一次,杜新梅那个人,你趁早离开他吧。是他把你捧红的不错,但你没必要再对他这样了。你有必要替你自己的今后做做打算。”
方玉烟把衣服强硬的塞进三只大皮箱里冷冷的瞟了七岁红一眼:“我打算了,戏班明天就散了,你们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从今往后,方玉烟是死是生都跟你们无关。”
七岁红平白无故的又被抢白了一通,青着脸站在房里看着方玉烟自己在那儿折腾。方玉烟收好了,也不看他,自己点了支烟坐在床头。
“自己保重。”七岁红无奈的吐出一句,转身慢慢的离开方玉烟的房间。
立婷穿起旗袍在镜子前慢慢的扣好扣子。黎长校不甘心的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握住她正在扣扣子的手,在她裸露的脖子上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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