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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小四子干嘛要这么做呢?源于不久前发生的一个小插曲。赵普闲下来时,除了教萧良武功之外,还教他一些兵书战策,让他跟着公孙背一点经史子集,别整天想着练功。可小良子这性格跟个小狼崽似的,好动不好静,觉得学功夫有趣些,于是偷偷溜走练功不看兵书。于是,赵普跟小良子玩了一个小游戏……这是一个类似于实战的演练。赵普找了一座山坡,给了萧良一百人马,在坡下驻扎。自己带着二十人,在山坡上守着一个小帐篷。帐篷里有一个碗,碗里有水。萧良要做的是,想法子上山,拿到军帐里的那一碗水,而赵普可以再僵持的时候倒掉这碗水,反正小良子拿不到整碗水就算输。为了公平起见,赵普给萧良安排了殷候这一位大将军助阵,但前提是殷候不能自己想办法,要完全听从小良子的安排。换句话说,赵普要萧良用五倍于自己的兵力,上山夺一碗水。小良子在三天时间里,发起了至少三十次进攻,都没有成功拿到那碗水。于是,小良子输了比赛。为此,萧良还不服气,于是,赵普跟他打赌,两人换一换,让萧良带着一百精兵,再带着殷候到山上看着那碗水,自己带着二十人在山下驻扎,想法子弄到那碗水。不过这个赌有输赢,如果赵普做到了,萧良要认罚。小良子美滋滋答应了,觉得稳赢,他将那一百精兵安排在山坡上各个角落,将一座小山坡守得严严实实,又让殷候亲自坐在帐篷里端着那碗水,看赵普怎么抢。但是赵普才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用计偷到了那一碗水。小良子扁着嘴看着被忽悠了的殷候,当然了,决策还是自己的问题。殷候也无奈摊手——赵普小子太狡猾了!于是,萧良认罚。谁知赵普不止要罚萧良还要罚小四子,说这叫连带惩罚,要萧良记住这个教训,有些决定一旦做错了,不止自己要受惩罚,连朋友和亲人也会受牵连。虽然赵普的做法有些不较真了,但是公孙也没阻止,小四子也挺配合。于是,赵普让萧良做一万个俯卧撑,小四子做一千个。小良子一万个俯卧撑几天就做完了,可苦了小四子了……他平地做的话,努力了一天也就做了几个。公孙本来觉得让小四子锻炼锻炼也好……可在看着小四子颤巍巍做了三个就累得满头汗之后,公孙就开始拿眼白看赵普。不止公孙,一众影卫也咬着手帕拿眼白看赵普。赵普也有些后悔,他是没想到小四子也太没用了啊,还以为怎么的一天做一百个总是没问题的。可军令如山,这如何是好?幸好,展昭给想了个主意,让小四子趴在自己肚皮上做,早晨做三十个,中午三十个,晚上三十个,闲下来的时候再做十个,这样一天一百个,十天就一千个了。于是,才有了小四子趴在展昭肚子上做俯卧撑的这一幕。其实趴着做根本不累,小四子只需要动动胳膊,不过为了小良子,小四子还是做得很认真的。经过这次教训,特别是看到小四子辛苦地为自己做俯卧撑,小良子倒是转变了不少。他将赵普给他的所有兵书都看了,还开始背一些之前死也不肯背的经史子集。萧良其实不止身体条件好,脑子也是好使的,可能书中自有黄金屋吧,很快他就从书中读出了趣味来,于是每天都乖乖看书了,有不懂就问,人也没之前那么野了。霖夜火时常抱着胳膊点头,萧良这就叫活该啊!所谓一物降一物,以前这娃嘚瑟成啥样了,这回叫赵普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据说萧统海得知萧良每天都会看两个时辰的书不看不睡觉之后,激动得泪流满面,这野小子总算找到人能制得住他了啊!为此,公孙还很难得地夸了赵普两句,赵普最近的心情也是各种好。当然不是因为小良子听话了而好的,而是因为行路坐车很方便,小四子这两天都在展昭和白玉堂的马车里,他总也跟公孙单独一辆马车,那书呆没玩搂着他胳膊睡好像已经搂出习惯了喂!……“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呼……”小四子做完了中午的份,趴在展昭肚子上休息。展昭放下卷宗,伸手捏了捏他胳膊,“酸不酸啊?”小四子笑眯眯在展昭肚子上蹭了蹭,“不酸。”展昭揉了揉他脑袋。这时候,车帘一挑,白玉堂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纸包,“猫儿,吃核桃么?”展昭眯起眼睛一笑,伸手接纸包,抓着两个拧开,挑出核桃仁来,往小四子嘴里塞了一个,又往白玉堂嘴里塞了一个,最后自己尝了尝,“嗯!好香!”“和一般的核桃味道不一样哦!”小四子也觉得特别。“刚才欧阳在分,貌似是波斯那边送过来的。”白玉堂帮两人剥核桃,“在走一会儿就到塎州府了,吃了中午饭再赶半天路,晚上就能到映雪宫了。”“哦……”展昭突然有些紧张的感觉,“这么快啊?”白玉堂好笑,“你怕什么?映雪宫很多好吃的。”展昭望天。小四子歇够了,就爬起来坐下,拿着一个核桃滚来滚去地玩,边问白玉堂,“白白,我们去吃你爹爹的生辰酒么?”白玉堂点了点头,“嗯。”小四子仰起脸,笑眯眯问,“白白家不住在陷空岛么?”“陷空岛是我平时住的地方,映雪宫是我爹娘住的地方。”“哦……”小四子点了点头,“那陷空岛的叔叔们也会去么?”白玉堂倒是打了个愣神,摸了摸下巴,“对哦……大哥他们应该会来的吧。”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问,“你爹多大年纪啊?”“四十六。”白玉堂回答。“哇,白白的爹爹好年轻!”小四子捧脸。白玉堂笑了笑。“嗯,跟我爹一样啊。”展昭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可是……四十六岁又不是大寿,好隆重的感觉,每年都这样办么?”白玉堂摇了摇头,似乎也有些困惑,“没有过,每年都是我们自己给他小庆祝一下,我爹娘其实不是很喜欢热闹,有时候他俩过生辰都不叫我回去,他自己跑去天南海北玩一阵就算过了,这次真是第一次!”“四十六岁……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啊?”展昭认真问。白玉堂想了想,看了看他,似乎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又没说出来。“怎么了?”展昭问。白玉堂摸了摸下巴,“今年有带心上人回去算不算特殊啊?”“咳咳……”展昭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摸了摸红扑扑的耳朵。小四子笑眯眯看两人。说话间,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外面也传来了一些喧哗声。展昭撩开车窗的帘子往外看……就见已经进了塎州城。这塎州城地处北边,规模不大不过很热闹的感觉……商贾和旅人很多。小四子探头往外望,“哇……好多人呀。”白玉堂四外看了看,放下帘子,似乎有些不解。“怎么?”展昭这几天对白玉堂的表情变化似乎有些敏感。白玉堂笑了笑,道,“哦……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好像人特别多。”展昭不解。“塎州府平时来往的人的确不算多,挺清净的。”白玉堂道。这时候,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赭影撩起车帘,探头往里看,边问,“前面一家酒楼看着不错,王爷说下车休息一会儿,吃过中午饭再走。”白玉堂和展昭欣然同意,抱着小四子下马车。那一头,睡了一觉的公孙也下车了,边伸展筋骨,边过来抱小四子,萧良手上拿着一卷书,跑过来会他的槿儿。白玉堂仰起脸看了看酒楼的名字——云城酒楼。“呦!”还没等众人进门,客栈里迎出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这不是少宫主白五爷么,这是给夏爷过寿来的吧?”白玉堂对他点了点头,边跟众人介绍,“郭掌柜,云城客栈的掌柜。”众人都点头,原来是熟人。“几位贵客里边请啊。”郭掌柜很热情地往里边让众人,客栈不少伙计貌似都认识白玉堂,经过的都笑着给他行礼,“白五爷,好久没回来了啊。”白玉堂边点头,边注意到客栈里客人很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少人都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打量。其实,这一份异样,不止白玉堂发现了,同行的其他人,也都发现了。除了公孙、庞煜他们这些不会功夫的,其与众人都有个不解的地方——怎么那么多武人?白玉堂微微皱眉,上了楼,找了个雅间一行人进去坐下,点菜的时候,不忘问掌柜,“怎么那么多人?”郭掌柜的似乎也很困惑,“不知道啊五爷,就这几天突然多起来的,而且还都是些练武功的。我这边靠近城北,人还不算多,城南都住满了,听说好多好多大门派,还有少林啊、天山啊什么的……不说,我们还以为是来给夏爷祝寿的呢?但是看着又不像,以前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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