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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吟”，慕枫顺势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低哑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苦涩难过，“我爱你。”

“没有骗你，我爱你是真的。”

叶长吟动了动嘴唇，那些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压回去。

她其实没有怪他，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你先回去吧，我想清楚了会告诉你的。”

慕枫不舍的抬起头，深邃的眸子深情的注视着她，语气里充满了失落和害怕，“你想明白了，还会爱我么？”

下意识的，她想说“我爱你”。

后知后觉，她也不知道了。

大学时她的的确确喜欢慕楠，也一直希望嫁给慕楠。

和慕枫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想过他不是慕楠，不是那个她一直喜欢的人。

现在忽然告诉她，他根本不是她一直暗恋的人。

她也懵了，心里完全乱套了。

叶长吟摇了摇头，语气里有些忧伤，“我不知道，过几天再说，可以吗？”

她需要时间和空间好好想清楚这半年发生的事情。

听着她的答案，慕枫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死死掐住，掐到他快窒息了。

说不难受，是假的。

他从来都不怕痛，现在疼痛在他心口肆意蔓延。

漫天的悲伤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笼罩着他。

慕枫温柔的摸了摸叶长吟的脸，还是和往常一样，为她打开车门。

“天黑了，我陪你到门口。”

“嗯，谢谢。”叶长吟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十二月底的云城，进入夜晚，已经到了零下的温度。

她刚从车上下来，刺骨的寒风像鬼哭狼嚎一样扑在她身上。

她用双手抱紧了自己，脚步却很沉重。不知道是冷的原因，还是她心里不想，她没办法加快脚步。

肩膀上忽然沉了一下，带着熟悉气息的大衣披在她的肩上。

“天气冷，到门口再给我。”似是怕她拒绝，在她转头看过来时，慕枫解释了一句。

“吟吟！”

“我正要去找你！”

“嘎吱”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打开，白依人裹着厚厚的外套从屋内出来。

叶长吟对白依人笑了笑，“依人，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来。”

她把身上的大衣取下递给慕枫，“我到了，你回去吧。”

慕枫缓缓伸出手，拿回外套时，故作不小心的触碰上她柔软的手，“吟吟，我等你的答案。”

“嗯。”

他的神色难过悲伤，没有了往日里的神采，像是苦苦哀求，像是牢牢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叶长吟无法直视这样失落的他，心里闷闷的，“我进去了。”

越是看他，她就越无法狠心。

慕枫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目睹大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