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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年正捏得好玩,没察觉到林留溪逐渐黯下的眸,他克制地抽回手,阻止了小狐狸的作乱。
“我没生气。”
谢昭年:“没生气怎么不回我消息,聊天框几乎满屏都是我一个人发的,跟唱独角戏一样,会让我觉得特别失落、特别难过、特别想哭。”
她一连说了三个特别,好像真的为此伤心抑郁似的。
理直气壮地反过来控诉他。
小狐狸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挺大。
林留溪就算是有再大的脾气,也被她磨得没了棱角,不由地失笑道:“先前乐此不疲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倒是没觉得你受了多大打击。”
“原来太子看到了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智能手机呢。”谢昭年笑吟吟望着他,故意咬重了‘太子’两个字,一双有灵气的眸子里满是得寸进尺的挑衅。
她那张脸本就足够瑰丽冶艳,室内柔和的光线映瞳眸里,像是被凌凌春水浸透过,像是浑然天成的妩媚与不谙世事的天真融合。
羽毛似地勾住了他心底的软处。
听到那个称呼,林留溪眉尾轻抬起极小的弧度。
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笑着抽回手,指尖在虚空中划过,尚未落垂之际。
林留溪倏地倾身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男人宽阔胸膛陡然靠近,向来冷恹的眸子里只余一片晦暗不明,鼻尖的冷木香气如溪潮般迅速侵蚀着谢昭年自我保护的空间。
“除了你,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
不待谢昭年反应,林留溪谢热干燥的指尖穿过她的指缝,同她十指相扣。
谢昭年:“所以这份特权,是只有我才有咯?”
“不然?”
林留溪这张脸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也太犯规了。
就那样垂眸看着她,明明没有展现出多余的情绪,却好似要将她揉入骨子里似的,叫人忍不住发软,想与他贴得更紧。
谢昭年想,若不是他常年禁欲自持的秉性,这种无意间透露出的宠溺和纵容,不知道会引得多少人坠入他编织的幻梦深渊。
即便惜字如金,林留溪仍旧给了她想要的答案。谢昭年满意地紧,也不再继续试探,毕竟成年之间的暧昧拉扯,就是要在对方最上头之际,及时抽身,与左而言右。
更何况林留溪此刻只不过是对她特别了一点而已。
还谈不上喜欢。
谢昭年在女生里算得上是大骨架,在林留溪面前,却依旧显得娇小精致。她与他十指相扣时,倒更像是被他宽厚的大掌拢在掌心。
见谢昭年盯着两人的手看,林留溪欺身向前的动作止住,垂眼安静地看着她。
谢昭年伸出另一只尚能自由活动的手,摩挲着他干净平整的指缘,随后游离至腕骨,今日他穿的不算正装,没有袖扣,反倒方便了谢昭年作乱,轻撩开了他的衣袖。
“你怎么没带沉香手串?”
如葱段般柔软细腻的指尖拂他的手臂,青色脉络隐在皮肤之下,被她摸地似有热意攀升。
林留溪顿了一下呼吸,道:“不是每次都带。”
谢昭年仰头:“那你比赛的时候会戴吗?”
“偶尔。”
“啊——”谢昭年说,“我还以为你会找德高望重的寺庙师父开光,图个吉利什么的。“
林留溪:“这倒是没说错。”
想到上次她把自己的底牌都上完了,林留溪却连沉香串的半点故事都没说过,谢昭年心里有些不平衡,于是追着又问:“有什么渊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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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留溪身形微滞,不过转瞬又敛去眉间郁色,淡淡道:“没有。“
他不愿说,谢昭年识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谢昭年收回手,按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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