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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都早泄，都喜欢砸杯子。

回过头去，无可奈何地瞪了眼身后的冷青璇，出乎凤飞的意料，他并不是在朝她砸杯子，而只是咳嗽中一个不小心撑上了桌面，一个不小心，把桌上的药碗给打翻了。

她确实，不该就这么走了。

她看着他，不知不觉，脸颊又涨成了酡红。

他就这么，衣襟大敞，躺在床上，裤子也没拉上去，光滑结实的胸口，和下头那个跟昊飞云一模一样的小东西，都还露在外头。

他的胸膛，布满了热汗，大腿内侧，更是湿滑一片，她要是就这么把他一个人丢下，到了明天，他的病情肯定会更严重的。

“去，里头去点，我可事先警告你了，别碰我，你也不想让咱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爹不是？”

关上房门，往前几步，侧着身子坐在了冷青璇旁边，眼看趴在床头，咳嗽不止的男人，一听到自己的声音，便伸手勾住了自己的腰，虽然明知道这么说不好，好像她在咒他死一样，但凤飞心里清楚，这是唯一能制止他的方法。

他要是能动，一定会把她压在身下，不顾一切闯进她的身子。

他就算现在不怎么能动，一抱住她，还是开始拉扯她的衣服了。

他想和她上床，她心里很明白，他和他那个侄儿，一模一样，打两下，是完全满足不了他们的。

他们又都很急性子，不知道为什么，靠着她，轻轻磨蹭两下，下头就会翘起来。

这不是，他现在，下头就又翘起来了。

他听了她的话，虽然马上松了手，把身子背了过去，不再靠近她了，可她刚才已经看到了，他摇摇摆摆，大刺刺坦露在夜晚冰冷的空气中的下头，又翘起来了。

罢了，他都快死了，她为什么老忘记这点，老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

就算被他碰的时候，再怎么不舒服，再怎么鸡皮疙瘩掉一地，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拿起桌上的银吊子，刚想再往茶碗里，倒一杯药，身子刚刚挪开一点，后头那个虚弱沙哑的嗓音，却已然追到了凤飞耳边。

“你走吧，地上那些东西，你要是还用得着，便拿去用，用不着，便都扔了吧。”

冲着冷青璇瘦削苍白的后背，瞥了一眼，他不说，她倒还没觉得，他一说，她才发现，她的衣服都被他扯破了，不换件衣服，倒真的没办法出门了。

放下手里的茶碗，走到柜子前面，随便翻出了一身衣物，一拉衣襟，凤飞立即将身上破碎不堪的衣物脱了下来。

皱着眉，胡乱将这些扣带繁复，层层叠叠的衣服穿到身上，刚想回到床上，把茶杯凑到冷青璇嘴边去，一回头，凤飞却看到横卧在床上的冷青璇，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两只手，颤颤巍巍，摸摸索索，也在找桌上的银吊子。

他也想喝药。

他果然，也是不想死的。

那是当然的，他还那么年轻，看上去顶多二十岁出头，有哪个二十岁出头，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会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