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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你看过了没有？”他问她。

“看了。”

“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何之洲。”

她突然喊他，何之洲目光一顿，停留在她的脸上。

实际上纪思语也长得很漂亮，她和纪思尔都随了纪云华的五官，属淡颜系那一挂。但纪思尔身上宜室宜家的淑女气质遗传了她妈妈，而纪思语从外表看去更像她梁秀芬，骄纵跋扈很难让人喜欢。

纪思语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签字离婚以后，你就能跟纪思尔重修旧好，双宿双飞？甚至还想完成你做梦都想完成的心愿，和她结婚？”

纪思尔刚从电梯出来，听到的就是她最后那句话。

她就那样站在原地没再往前，微拧眉心，伸手扶着一旁的廊柱。

何之洲的语气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清冷淡漠：“有这打算。”

“在感情上，你对我还真是实诚。”

纪思语笑着，冷嘲热讽道：“结婚三年，你甚至连骗我，说一句你喜欢我都不肯。”

“我不喜欢撒谎。”

“可你三年前还是对纪思尔撒谎了。”

她故意要往他心口捅刀子，看他鲜血淋漓的样子她才能好受一点：“你骗纪思尔你不爱她了，你骗她，和我结婚是因为你想在我爸公司受重用。何之洲，这三年你是不是很痛苦？”

何之洲轻轻呼口气：“思语，你又何必再提这些让大家难堪的事，对，三年前我就是骗她，那是我唯一一次撒谎，还是骗的我最爱的人。可是你开心吗，你和我结婚你开心吗纪思语？”

“开心啊，”

纪思语笑笑，笑意凉薄又狼狈：“得到你了，我当然开心。”

她低垂着眼睑，伸手紧紧攥住何之洲的领带，一眨眼，泪就落下来，“虽然每次得到你，都是你酩酊大醉的时候，虽然每次得到你，你都喊的她的名字，可我……还是得到你了啊。”

何之洲一点一点扒开她的手指，“纪思语，别作贱自己。”

能不能先把门关了

纪思尔离开了地下车库，自己去公司外面打了车。

何母生病住进了医院，原本她是打算下班同何之洲一道去医院探望，但是刚才看见的一幕让她改变主意了。

以前跟何之洲在一起的时候何母对她很好，拿她当自己女儿一般，纪思尔知恩，探望是要探望的，但她觉得应该另找时间。

当有些东西逐渐明朗的时候，她脑中也清晰起来，她这样和何之洲经常出双入对，不仅老秦看了要误会，任何人见了都会多想，更何况是乔子政了。

她不知道何之洲对纪思语说的那番话只是为了让她死心而尽早签字离婚，还是他对自己确实还抱有希望，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纪思尔都觉得自己和他之间要保持安全距离了。

刚上出租车，何之洲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问纪思尔是不是还在办公室，她说她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