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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洲笑了：“什么是好？偷偷怀孕再偷偷流产不告诉我，那才是好？”

说完这话，他分明看见纪思语神色变化，眼底从惊讶到害怕到尴尬，最后脸色变得苍白。

这件事瞒了这么久，这次她只是回来做个复查，没想到就瞒不住了。

她捏紧包带，转头看向别处，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你怎么知道……”

“托你的福，你去上厕所的时候包掉在地上，里面东西也掉出来了。”

“……”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

何之洲又和她商量，“纪叔跟我爸这么多年交情了，你这回来不好意思去你姐那住，在我们家住也一样。”

纪思语：“我就是不想你因为那件事情……”对我有亏欠。

何之洲打断了她：“两码子事。是我爸提出来的，就是我不知道你有过孩子，也得带你回家住。”

相濡以沫

纪思语在康城这段时间，就住在了何之洲家里。

何父这样考虑的意图，倒不是说还想让两人重修旧好，只是觉得如今老纪这个样子，也管不了纪思语了，再加上纪思语她妈妈又在里面，唯一的姐姐，在何家父母眼中估计也和纪思语没那么亲。

纪思语和他们家之洲也算是有过一段，不管那段婚姻最后结果如何，他们始终是长辈，作为长辈，就该照拂一下晚辈的。

何之洲陪纪思语去酒店拿行李，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说太多话。

主要是何之洲这人话少，以前和他在一起都是纪思语说得多，这会儿纪思语不想打扰他开车，也就安安静静坐着，玩手机。

等红灯的时候，何之洲转头看纪思语。

他眼神坦荡，问她：“孩子是第一次的时候怀上的吗？”

纪思语听到这话，很显然整个人僵了一下。

她抬头和何之洲对视，对方目光太过干净，倒让她觉得自己挺龌龊的，耳根子都在发热。

她点点头，说：“是的。”

“怎么掉的？”

“半夜和狐朋狗友出去玩，喝多了，从梯子上滚下去，就没了。”

这会子回忆起那些不好的回忆，纪思语已经不像当时那样，一想起来就心痛到窒息，她已经能很平静的对待自己和何之洲的关系，自然也就能想明白，孩子不在了，其实也都是天意。

她其实很了解何之洲的为人，如果当时孩子没掉，兴许到现在他和她都没有离婚。

实际上她当初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何之洲自己怀孕的事，都是带了点小心机。她虽然知道何之洲有责任感，但她不敢赌，孩子刚怀上几个星期，万一何之洲让她把孩子打掉呢。

等到孩子五六个月了，打不掉了，那时候再告诉他，那就事已成定局了。

所以说你看，这都是命。

命中注定，他就不是她的男人。

纪思语想起往事，自嘲的扯扯嘴唇，低了头，没让何之洲看见她眼中低落。眼角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