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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苏瑞薇这样说，纪思尔又想起过去许多事情，“妈妈，她比你想象中坏得多，其实我不是很想说她好歹，但是有些话我要不跟你说，你可能就永远不会知道。”

“小时候我从来没有撕过她的作业，更没有弄坏过她参加跳舞的裙子，但她就是有那种本事让你相信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思尔……”

苏瑞薇内疚极了，想着自己当年犯的糊涂，抓着纪思尔的手，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因为弥补不了。

纪思尔现在早就看开了，也不怪她了，手掌翻过来将她的手握住，“妈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好好过。”

苏瑞薇红着眼点头，“好。”

没多久，服务生把纪思尔的咖啡送来了。

纪思尔说谢谢，等服务生走后，她又对苏瑞薇道：“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妈妈，你记不记得，乔老太太从楼上摔下来那天，正好我的准考证掉了。”

她从小练大提琴，十二岁那年，正好市少年乐团要招新，她报了名，也顺利拿到准考证，结果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

怎么着都找不到。

卧室里犯了个底朝天，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急得她团团转，此时听到屋外有响动，好奇地跑出去一瞧，就看见宋奶奶已经摔倒在一楼的楼梯口，而她的轮椅就掀翻在她旁边。

纪思尔当时吓坏了，第一反应就是要去看看宋奶奶怎么样了，她穿着拖鞋，由于跑得又急又快，拖鞋还掉了一只在楼梯上。

说也奇怪，那天家中不知怎么就见不到一个佣人。

等她抱起宋奶奶的时候，老人只剩最后一口气，她哭着喊着快来个人帮帮忙啊，这时候宋悠然从外面跑进来就开始哭，指着她说是她把奶奶推下楼的。

外面的佣人此时都进来了，他们看着纪思尔，眼神明显，所有的证据都指着是她推的宋奶奶。

也包括楼梯上那只拖鞋。

纪思尔说：“妈妈，我觉得很奇怪，怎么那天之后家里的佣人陆陆续续就换了呢，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啊。”

这么久的事苏瑞薇也不记得了，她摇摇头，“家里的事都是悠然他父亲做主，你知道我的，这些小事情我都不爱过问。”

纪思尔盯着某处沉吟片刻，视线又转到苏瑞薇脸上：“宋奶奶对宋悠然向来严厉，你觉得会不会是她发现宋悠然藏我的准考证，和宋悠然争执的时候被她推下楼的？”

苏瑞薇大惊。

纪思尔又道：“她没少干过这种事，为了不让我去看管乐团演出，还把我的票撕了。”

“参加比赛的画也用水给我浇了。”

“宋奶奶发现了，不仅把她骂了，还说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的班主任。”

“那时候宋悠然就很怕宋奶奶，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我的准考证是她藏的，宋奶奶也是她推的。”

“可是能有点希望作证的佣人全都解雇了。”

纪思尔想到这里便生气，攥紧了手掌。

听她说了那么多事，苏瑞薇还有点儿消化不了，过了好一阵才道，“思尔，眼下要紧的事不是去追究老太太的死，是悠然跟她父亲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