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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纪思尔被绑架那次就得过抑郁症，陶颖莎的死对她打击不小，再加上产后抑郁，她这阵子状态非常不好。乔子政不是不知道她心里有多辛苦，往常也没多提，因为有些事情说得越多，印象越深，本打算让时间冲淡一切，眼下看来这方法行不通。

纪思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借着地下车库不太明亮的光线，乔子政盯着她雪白颈脖那细长的弧度。

过了一会儿，纪思尔抬头和他对视，“那天她找我去，如果我对她态度没有那么冷淡，你说会不会……”

乔子政握住她的手，打断她：“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你不要没事总去想。任何事都没有如果。”

况且他对纪思尔很包容，觉得纪思尔看见陶颖莎抱了他，对陶颖莎冷淡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这人都不在了，说这些也没意思了。

纪思尔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乔子政不想听，“回家了，行吗？”

觉得心里不踏实，又说，“以后别再说离婚这种话，我也没犯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纪思尔就没再说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乔子政说：“爷爷奶奶现在还不知道你跟我闹，就每天觉得你对我冷漠，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纪思尔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接他的话。

乔子政看她一眼，“能不能把注意力转过来？”

纪思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不知道莎姐走的时候有没有怪我，那时候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替你说好话，后来她告诉我，是因为她觉得我不爱你，觉得就算她告诉我你喜欢了我很多年，我也不会接受你。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

“没机会。”

乔子政几乎脱口而出。

纪思尔听着怔了一下，看他，觉得男人无情的时候，也真的是好无情。

想了想，她问乔子政：“真的不是因为我，莎姐才想不开的吗？”

乔子政倒也没骗她，“各占一部分吧，董恩卓对她的打击也挺大的。”

后来乔子政和周佑南他们去整理陶颖莎的东西，发现了保险柜里的好几份检查报告，董恩卓的虐待导致她终身不孕不育，原本乔子政没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纪思尔的，想给陶颖莎留着最后的自尊。

但是如果纪思尔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要钻牛角尖到什么时候了。

纪思尔听完之后整个人傻愣愣的坐在那好半天没缓过神，乔子政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双眼通红。

夫妻俩回到老宅，又在车里坐了好一阵。

乔子政给她擦了眼泪，说：“颖莎是个很要强的人，她不需要我们任何的同情。”

纪思尔点点头，“我知道。”

“她也是个很善良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离开会造成你的心理负担，她在那个世界也会亏欠的。”

乔子政摸她的后脑勺：“别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她又点点头。

乔子政开了车门，揽着她往主屋走。

乔老太太在客厅听京剧，见小夫妻回来了，很是好奇：“咦，子政怎么今天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