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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唤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他说:“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本就不分你我,而且我们是家人,别人也不会说闲话的。”
弥霜说:“但是……我们都长大了,男女有别……”
风唤将弥霜拉到床榻边坐下,他问:“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弥霜说:“那倒不是……我们白天也可以在一起同行,晚上就……我还是去多要一间房,风唤就继续住这间。”说完弥霜就起身往门外走,风唤伸出右手去拉,突然面露难色捂着右肩。
弥霜忘记了,风唤的右肩刚才被青松用剑柄重击,不知道有没有伤及筋骨,看当时的力度,风唤这般痛楚不像是假装的。
陆捷回来了,弥霜赶紧接过跌打药酒,就要帮风唤查看伤势。
弥霜让风唤右肩朝外,在床上背靠墙半躺着,她小心翼翼掀开风唤右肩的领子,精神太集中,没有察觉风唤疼痛的表情没有了,反而是一直看着她,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风唤,幸好只是皮肉肿胀,没有伤及筋骨,我帮你上点药,这几天注意放松右肩……”弥霜边说边帮他上药,然而风唤好像没有在听。
风唤看着弥霜为自己忙忙碌碌,他想,他的妹妹又回来了,二人并没有隔阂,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风唤柔声地说:“弥霜,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弥霜想到风唤受伤了,也不跟他争执了,就说:“好好好,我跟你一间房,但你睡床榻,我睡地席。”
风唤皱着眉,他说的话又被弥霜曲解了。他想说的是一生一世的话,但弥霜一如既往不通男女之情,他想到可能青松也是对弥霜有所误会,弥霜对青松,可能就像现在这样,只当身边的人是朋友。这么想来,他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风唤说:“弥霜,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呢?”
“什么?”弥霜虽然不明所以,但只顾着帮风唤上药,没有认真答话。
夜晚,弥霜睡在地席上,她想起一个多月前,跟宋清同行,二人轮流睡地席。她心里期盼着中秋快些到来,虽然要回家了,但想到回家离宋清可能更近一些,心里就没这么难受失落。
她想:只是,庄主呢?中秋佳节时,他会赴约吗?以后我还能再见到庄主吗?听说京城的武器坊是藏剑山庄的产业,在那里能遇到庄主吗?
她定了定神,想:我是困了吗?怎么想着宋清,突然又转念去想庄主了?我这样不辞而别,风唤又突然对他动武,他应该很生气……
她无论怎么想,最后都会想到青松,她无奈用被子盖住头,想蒙头大睡,什么都不管不想。
不一会儿,她的被子被掀至下巴以下,她抬头看到是风唤下来了,风唤说:“再盖下去,你不用透气了?”
弥霜将被子拉到鼻子前面,说:“风唤,快回去睡觉,男女有别,成何体统!”
风唤失笑,摇了摇头,他说:“怎么?想义父了?你这话十足就是义父的口气。”
弥霜生气了,闭上眼睛,不去理风唤,准备入睡。
风唤看着弥霜安然自得地沉沉睡去,他伏下身,低头在她的秀发上,轻吻一口。他轻声说:“不只是我们小时候,以后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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